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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從懷中掏出一物,拋給謝殷的方向。
謝殷接住,拿在手中後臉色頓時變了,這塊玉,的確是他們謝氏家傳的東西,他爹身上也有一塊。
二叔戰死後屍骨都找不全,更別說一塊玉了。
「田箐藏在某個地方,我怕他遭人滅口,就不透漏位置,等晚些時候,自會有人將消息送到謝將軍府上,你可親自去向他求證。」
「請替我轉告他,我潛藏數載,未能替弟兄們正名,對不住他們,但我今日,必報此仇。」
謝殷捏著玉佩的反應,足以讓朝臣們從中品出許多東西來。
一時心中百感交集。
謝殷道:「請教兄台姓名。」
「錦繡軍主將親衛兵,余剛。」
謝殷點頭,視線交錯的剎那,兩人心意相通,余剛難得露出抹笑,長舒口氣,「歷經數年,終於了我這樁心事,你身邊實在防衛太嚴密,導致我遲遲找不到機會,幸好,幸好太上皇的事讓你處置了一批心腹,我補缺到這個位置。」
「就那樣殺了你太便宜了,我提前半年就開始布署,觀察天台的位置,祭奠的禮儀和站位,禁軍的防衛,我以為會很難近身,結果是你親自把我拽到了面前,這就是報應吧。」
「我就是要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揭穿你的面目,告知天下,你離宜殺父殺兄,謀權亂政,你當受天下人口誅筆伐,就像我錦繡軍當年承受戰敗的指責一樣。」
余剛越說越是激憤,長劍在乾定帝脖子上壓出血痕,「可惜太上皇死在你手裡,否則我定要問他一句。」
「替我們殿下和弟兄們問他一句。」
「為何要降!」
「殿下他接到和談的旨意時,剛從被燕軍屠城的和縣回來,一身浴血,中箭重傷,你們可知他捏著那聖旨時心中有多悲涼。」
「你們可知盛京高台歌舞,邊關血流成河,他頂著那道和談聖旨浴血奮戰,拼死保護大雍的疆土和百姓,你們卻因他隨口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猜忌,以斷供糧草相逼。」
「你們可知戰事最艱難的時候,軍中將士七八日水米未盡還要提刀保護城中手無寸鐵的百姓。」
「你們可知,他可知!」
「殿下在最後一戰出征前連包紮傷口的草藥都沒有,一腔孤憤,對著盛京的方向看了一夜。」
「最後也只說了一句:臣已決意死戰,君父何故先降!」
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雷霆之怒。
好似那邊關衝殺之聲穿透時空和萬里河山,在絕望的嘶聲朝著他們逼問。
為何要降!
到底,為何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