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飞色舞的道“那个不行,你们懂”
手中还比划着。
邵学义目光中似有火在燃烧,却听得那羞答答的妇人追问道“然后呢”
黝黑皮肤的妇人便露出个笑来,悄声道“然后就让巫来看了呀。哎呦,不是我瞎说。”
她语气中还颇有几分故弄玄虚,让人跟着提心吊胆,好奇后面的展。
粗壮妇人一拍她胳膊急道“你赶紧说呀。”
黝黑皮肤的妇人便如实道来“那可是巫亲口说的,惨,太惨了,都把人折腾得不像样了。”
羞答答的妇人似有些疑惑“不是说殿下很喜欢他吗怎么还”
黝黑皮肤的妇人便露出个过来人的笑容来“就是因为喜欢嘛,你家男人不也喜欢”
羞答答的妇人淬了她一声,娇羞道“你说些什么呢还有外人在呢。”
如此倒是提醒了她们,转头看向旁听了一耳朵的邵学义。
邵学义勉强露出个笑来,站起身,有些神思不属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了。
直至回到客栈中,他方咬牙,露出愤怒之色来,若是此刻都天禄在他眼前,他简直恨不得就这般杀死他,不,这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邵学义在原地转了几圈,只觉得心中某处隐隐作痛,一想到嘉瑞那般的人物,最是高洁不过,如今却被人这般折辱,他定是饱受侮辱,时刻盼着有人能救他脱离苦海。
想起临行前太后的殷切嘱咐,他便更是血气上涌,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腰间的玉珏上,幸好太后深明大义,助他一臂之力,他定要将嘉瑞从那禽兽手中救出来
牧都然府邸中。
牧易轩方结束了长篇大论,看似镇定的喝着茶,实则不住的拿余光瞥牧都然的神色,心中几多计算。
牧都然面上有些愤怒之色,站起身不住道“我就知道,父亲根本不想立除了都天禄以外的人做储君”
他一脚踹翻了椅子,愤怒不减,恨恨道“便是那什么和亲特使又有什么用父亲念头不改”
他语中有些藏不住的恨意,触目惊心。
牧易轩见鱼儿轻易便上了钩,亦不急着提起鱼竿,只是在一旁似亦是愤怒道“这么多年了,便是我们如何努力,在他眼里亦不如都天禄的一句话。”
牧都然深深吸了口气,坐到椅子上,灌了几口茶,问他“那你的意思是”
牧易轩便拱手道“我们三人中唯有兄长,最得族老们看重,也唯有兄长,体魄智慧皆胜过那都天禄,不如”
他停下话,看着牧都然。
牧都然被他夸的飘飘然,全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句句皆是真话,句句说到了他心坎上,见他似有探寻之意的看着自己,便一拍胸口道“不如什么”
真是个傻子,牧易轩将鄙夷隐藏在心中,闻言便轻飘飘道“既然父亲认定了都天禄,那不如我们另辟蹊径,吉尔黑部落那么多族叔,父亲总要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者说,实在不行,不若就”
他手狠狠往下一挥。
牧都然有些迟疑“族叔们在父亲面前素来说不上话这有用吗”
他当然知道那些家伙就是个摆设,但他也不是真心想送他一场富贵,更何况位置就一个,他们确有三人,着实太多了。
遂牧易轩故作高深的道“你说父亲为何能坐稳这大汗之位”
牧都然挠了挠头“当然是因为父亲厉害啊。”
蠢货。牧易轩在心中骂了声,也不在做那般姿态了,提点他道“自是因为他手中的军队最多,力量最强大,众人不敢违背于他。”
牧都然难得的沉思了一会,露出狐疑之态来“那二弟你的意思是”
真是个蠢货,这都要别人解释的清清楚楚,就这还想当大汗
牧易轩在心中疯狂diss了一波,面上露出个笑来“兄长不若乘其不备,集结族长们的力量,反将他一军如此岂不是妙哉”
牧都然断然道“二弟莫不是当我是个傻子若是此事如此轻易的便能成功,怎还轮得到我们多乎吡部落,刺迩部落,囝突斤部落,早就这么干了。”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蠢的时候又聪明了。
牧易轩便神秘的凑近他道“此番与往常不同,兄长你且附耳过来。”
牧都然便狐疑的凑近了他,只听见牧易轩悄声道“袁三军近日动作不断,似有些动荡,大汗必然将全部心神关注于他,而都天禄那厮亦抽不出手来阻止兄长,只要兄长挑一良辰吉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牧都然仍是不信他,这种不信与其说是他觉了问题,倒不如说是大汗与都天禄的能力深深的震慑着他,让他完全不敢试一试。
牧易轩在心中瞧不起他,但也不急于一时,他们早就料到以牧都然对大汗的敬畏之心,定然不会一说便上钩,但所谓来日方才,他们还能慢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