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你费了半天劲儿进了王府的门,就为了说这些?”
林乐瑶往萧景崇下首的位置一坐,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白素素,道,“你若是专程只为了来说这些,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白素素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雾气弥漫,一副受了欺负的小白羊模样,看向萧景崇道:“王爷,妾身也不过是关心王爷,多问了一句而已,瞧王妃姐姐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林乐瑶别开脸,实在不想看她这副装出来的委屈样。
不多时,陈美人和张美人也到了,她们看到白素素,显然都是愣了一下,随即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明晃晃的写着,这个女人怎么来了?王爷难不成又心软了?
当即,两个人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随时应对这个女人的幺蛾子。
“现在人来齐了,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萧景崇不耐烦让白素素在这里多蹦跶,喝了口茶,直接道,“你们女人见面那一套便罢了,直奔主题吧,本王忙得很,没功夫陪你在这里瞎耗。”
随着萧景崇的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白素素身上,脑子里有千万种猜测,猜测她又要来搞什么事情。
白素素虽不甘心萧景崇对她这个态度,但只要一想到一会儿就能让这几个女人笑不出来,她心情顿时又舒畅了不少。
她也没绕弯子,直接指着张美人道:“王爷,她给您戴了绿帽
子,她不守妇道,竟然每日与一男子勾勾搭搭,还堂而皇之的出入一个男子住的地方,白日宣淫,简直无耻!”
她越说越愤怒,越说越激动,最后都恨不能化身为这个府里的当家主母,直接就要发落了张美人。
猛然间被她这么一指控,张美人也是懵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白素素此行竟是冲着她来的,而且,她一来就抖出了这么大一批料,令她想要分辨都分辨不了。
林乐瑶也是吃了一惊,她完全没料到白素素上门要说的竟是张美人和凤长歌的事情。
这件事情她还没来及跟萧景崇说,怎么办?
“白侧妃,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些,什么叫白日宣淫?你亲眼看见了吗?”
陈美人愤怒的出声质问道。
张美人跟凤长歌就算是郎情妾意,那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什么都不会做,怎么到了这朵白莲花的嘴里竟变得如此不堪?
“王爷,妾身亲眼看见张美人进了玄武大街后面的一片民宅,拐进了58号院子,有个男的亲自来给她开的门,他们两个眉目传情,一看就有事儿,而且,一进去就是将近一个时辰,孤男寡女的,做什么需要在里面待那么久?”
白素素半点也不理会陈美人,她指着张美人,一副替萧景崇感到愤怒和羞耻的模样。
一提到玄武大街后面的那处宅院,萧景崇总算是有了反应,他目光淡淡的扫了张美人一眼,眼神里毫无波澜
,仿佛她去做了什么与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只听他声音冷淡的问:“你说的,是玄武大街后巷58号?”
白素素闻言,立马点头,她觉得没有一个男人乐意自己被人戴绿帽子,哪怕他从未正眼瞧过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名义上还是他的妾,若是事情传了出去,他夜王的面子往哪搁?
因此,她十分殷勤的说道:“对,就是那处民宅,那院子里住着的男人,从不出门,每天都由张美人亲自去给他送饭,而且,他们俩勾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个月前,王妃遇刺那次事情以后,他们俩就勾搭在一处了。”
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她一口气将几个月前的事情也抖了出来。
她不提起这件事情,林乐瑶还没想那么远,如今她一提起来,林乐瑶瞬间就想起来了。
之前张美人跟凤长歌明明处得好好的,眼看着两个人就在成了,就差她去跟萧景崇求一纸放妾书了。
后来,凤长歌也不知道是从哪听说了张美人的身份和低细,一下子就将她钉上了水性扬花的标签,害得张美人伤心了许久。
她就说嘛,凤长歌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打听这些事情,却原来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王爷!”
林乐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萧景崇道,“上回在戏楼臣妾遇刺的时候,就是这个凤大侠救了我们,张妹妹对他一见倾心,可是她自知身份
有别,而凤大侠知道她是夜王的妾室后,也没再主动见过她,臣妾可以作证。”
说着,她生怕萧景崇不信一般,还举起了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萧景崇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柔声说道:“本王又没说什么,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白素素惊呆了!
萧景崇居然不生气!
他为什么活生气?
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她不甘心的叫道:“王爷,她说谎!他们这几个月若是再无联系,那么张美人为何又要去58号宅院给那个男人送吃食?他们分明就是藕断丝连,诚心给王爷您脸上抹黑!还有,王妃身为夜王府的女主人,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也有责任。”
她气得差点没绷住自己的人设啊。
然而,萧景崇却完全没有要听她说话的意思,只是看着林乐瑶问:“你想替他们求情?”
林乐瑶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问:“你肯吗?”
说完,她又生怕对方改变主意,忙道,“王爷,左右你也没碰过张美人,你又何必非要将她留在这府中老死呢?如今有一这么一个男人出现,你就成全了他们好不好?求你了!”
陈美人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跪在萧景崇面前,祈求道:“求王爷开恩,就给张妹妹一张放妾书吧,妾身觉得,那个凤大侠是个可靠的男人。”
张美人从天雷滚滚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起身麻溜的跪在了陈美人身旁,说道:“王爷,都是妾身的错
,您要罚就罚妾身一个人吧,与王妃姐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