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先问清儿姑娘几个问题?”
牧恒离开桌边,走到戏台前,正视柳清儿。
“公子请问。”
“敢问姑娘,这《长门怨》倾的是何情,诉的是何意?”
牧恒又问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哪里需要清儿姑娘回答,我来告诉你。”
傅成平逮到机会表现一番,不等其他人反应,便插话道。
“这《长门怨》相传是古时一位美丽的女子所作,这女子原本与其夫君琴瑟和鸣,比翼双飞。后来她的夫君喜结新欢,便将她抛弃,如此才写下这《长门怨》,倾诉的是女子被遗弃的悲哀。”
牧恒闻言,心里也送了口气,自己所知道的《长门怨》不是这个故事,不过此间既然有此曲,想来故事背景也差不离,音乐是无国界的,也是无地球与修真界的界限的。还好迂回了下,否则故事就编不下去了。
“傅公子真是博闻强记。”
柳清儿捕捉痕迹的称赞了一句,傅成平似是受到了极大地鼓舞,挑衅的看向牧恒,意思是请你继续,我还要装比。
未理会傅成平的挑衅,牧恒接着又看向柳清儿,接着问道:“那在问姑娘,可有心仪之人?可曾婚配?可尝过夫妻闺房之乐?”
“竖子无礼。”
柳清儿尚未开口,傅成平便大叫道:“焉敢唐突佳人,清儿姑娘冰清玉洁,待字闺中,岂有是你说的那般不堪。”
柳清儿被牧恒问的羞涩难堪,酡红的脸色似是在抗议牧恒
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娇滴滴的眼睛噙着若有若无的泪花,轻轻扶了扶胸口,声若蚊蝇:“未曾。”
“既然如此,那姑娘可懂夫妻举案齐眉之愉悦,又可知被丈夫喜新厌旧之悲哀?”
“清儿。。清儿。。不懂。”
柳清儿到这会儿也知道落入牧恒的陷阱,只是自己黄花闺女一个,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懂这些,装懂都不行,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跳。
“世人都说,琴音是心意的表达,既然姑娘不懂这曲中的情义,请问姑娘弹得是什么琴,倾诉的又是何意呢?”
牧恒不由提高了声音,眼神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犀利的眼神仿佛在宣告你们这些伪君子,你们不懂琴。
被牧恒怼的无话可说,有人心不甘,问道:“那你说这琴该怎么弹,你会你来啊。”
“我会个屁,我只是会怼。”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位富商的女儿,才华横溢,却早早被许配给了国王的王孙,可惜这王孙是个短命鬼,早早就死了,这女子一直待字闺中,写下“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悠悠之诗,可见其才。”
牧恒借着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稍稍改编了下。
“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柳清儿轻轻重复了这句诗,眼里流露出对这女子的钦佩,不只是诗才,还有对爱情真挚的向往:“后来呢?”
“后来,在一次宴会上,认
识了同样满腹经纶的男子,二人都为对方的才华所倾倒,男子便弹奏一曲《凤求凰》表达倾慕之意。可是,这富商觉得男子家徒四壁,担心女儿跟着他受苦,便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
“再后来呢?”
柳清儿被这女子的才情所打动,急切的想知道后来的故事。
“再后来,这女子便舍了一切,在大雪纷飞之时,与男子私奔而去。女子变卖了首饰,与男子携手共甘苦,日子过得清贫,却也恩爱甜蜜。”
众人都沉浸在牧恒的故事中,每个人看向牧恒的眼神中都写着“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