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尔:“谢谢。”
说完也没再多看谁一眼,挽上了乔子政的手臂,嗓音温柔:“我们走吧。”
来的时候,一路都是乔子政牵着她。
离开时,去停车场的路上是纪思尔一直挽着他。
两人无话。
他不想讲话,纪思尔就陪他沉默。
有那样一种心情,因为自己淋过雨,才想要为别人打伞。
纪思尔几乎能猜到,乔子政和母亲的隔阂,大多来自离异家庭对他幼年时光的伤害。
“我继母。”
“她到我们家的时候我才一岁,刚会走路。往后的时光都是她陪伴我,直到我出国。”
能记起他关于他继母的每一句话,步行这一千米的距离,纪思尔敏感又敏锐地已经猜到,那位董夫人,怕是在乔子政一岁不到的时候,便已经离开了他。
他的心很软
过去她只知自己痛,却从未想过,一直惯着宠着自己的那个人,也带着那些难以抹去的苦痛记忆。
藏在他骄傲的皮囊下。
直到了上了车,乔子政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纪思尔不想他带着这样低迷的情绪,关上车门后对他说:“咱俩坐会儿吧。”
乔子政点头。
过了会儿,他问:“干坐着?”
纪思尔咧嘴笑,拉起他一只手,“你想怎么样啊,乔总。”
男人呵一声,抬手捏她的脸,“你还有劲儿啊?”
“也没怕过你……”
声儿小了,脸也红了,主要是想起今天白天的不知节制。
逗过她了,乔子政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纪思尔晃了晃他的手,贴心道:“我不问你,你也不用想着怎么告诉我才合适。等你想说的时候,怎么说都合适。”
“好。”
乔子政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盯着那张粉嫩白皙的脸久了,动了情,低头吻住。
草场上,董夫人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已经好一会儿了。
妈妈心情不好,董恩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平时因为子政哥的事,爸爸的安慰还能有点作用,但今天子政哥最后说那句话太过分了,谁安慰都没用。
董孝礼也觉得乔子政那话说得过了,但他是没有任何立场去谴责乔子政的。
再说了,就因为子政记恨他母亲,董氏每次有什么好投资都会被融坤横插一脚——城市音乐厅的项目,董氏规划了两三年了,从旧城改造的时候就开始规划,结果今年融坤突然杀出来截胡,当时董孝礼气得差点进医院。
倒也罢了,他也不至于真和乔子政置气。
董家家底雄厚,上百年的家族底蕴,再加上董孝礼这人佛系,做生意全凭喜好。子政要什么拿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