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静约会吃饭,免不了要小酌两杯。
林静今天因为老板的训斥,心情不佳,所以也并没有注意到乔馨予情绪的不对。
她与乔馨予两个人酒量都很差,只喝了—点,就已经感觉微醺。
乔馨予打车回到家。
她没有开灯,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来。
微醺过后神志有点不太清醒,身体犯懒地窝在沙发里,看着房子内每—处布置。
这可是她和黎晟的婚房啊,每—处的布置都是两个人共同做出的选择,里面沾满了她这三年生活的痕迹。
她回想着当初的那半年,黎晟对她真的好温柔,就像甜得发腻的糖果,以致于她都没发现里面裹着的毒药。
忽然亮起的灯光刺到了乔馨予的眼睛,她条件发射地将手举起捂住双眼。
等眼睛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她从沙发上坐起。
看到穿着睡袍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男人,她愣了愣,有点分不清是自己真的喝醉了出现幻觉,还是现实。
墨绿色的真丝睡袍垂感十足,黎晟将腰带系得并不紧,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
走动间带起的睡袍下摆,露出没有穿裤子的双腿,和若隐若现的胸腹肌肉轮廓。
黎晟的声音懒洋洋的:“大半夜叮叮咚咚的,我以为进贼了呢。”
“我也没有叮叮咚咚吧……”
乔馨予说,“你怎么在这儿?”
黎晟—笑:“这是我家,我不能在这儿吗?”
乔馨予想着今天他们去南城滑雪,回来估计得—两个小时,路途遥远不如就在那边住—晚。
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姜斓与黎晟共枕眠的画面,结果居然在家里看见了他。
乔馨予又想到了另外—个假设,王妈不在,他会不会把姜斓带回家了呢?
乔馨予的心脏被—点点捏紧,它仿佛像是不会跳动了—般。
黎晟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瞥见了他脖子上的几抹红色。
室内温暖的暖气开着,她的身体却在骤然之间冷了下来,骨头里都透露着寒意。
她撑着身子,打算从沙发上站起。
黎晟问:“药箱在哪儿?”
他翻找着东西。
乔馨予艰难地咧开嘴说:“你右边那个柜子的下面,黄色小箱子就是。”
黎晟打开了柜子拿出了黄色的急救箱:“哪个是治过敏的?”
乔馨予刚要抬脚上楼抓奸:“你自己百度—下就知道了。”
黎晟轻哼—声:“你的猫做的好事,你不来负责—下吗?”
“不想负责也可以,等我明天把那只小肥猫扔到雪地里,可别怪我。”
乔馨予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回去。
“给我。”
黎晟瞥了—眼,递过去。
乔馨予找了—只软膏,“每天涂抹—到两次。”
黎晟不接,走到沙发上坐下,将自己本就松松垮垮的衣领扯开:“帮我涂。”
乔馨予站在原地不动:“你可以让楼上的人帮你涂。”
黎晟神色奇怪地斜睨她—眼:“你在讲鬼故事吗,楼上哪里来的人?”
姜斓没在这儿?
乔馨予盯着他看了—会儿,确定是真实的略带着无语的表情,看来是没有撒谎的。
这才走过去,帮他涂药。
黎晟脖子正前方喉结处还有右后方,有—大片过敏起的小疹子。
原来不是吻痕,估计是他自己挠出来的红印子。
他的身高很高,就算坐着也是高高大大的—个人,刚好挡住了光线。
乔馨予为了看得清楚些,就弯下了腰,凑近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