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等到了就知道了。”
周容游转头看向了窗外,他们的教室位置很不错,抬眼就是毫无遮拦的天际。艳丽的晚霞染红了天边,远处的鸟雀越过高楼大厦,黑色的身影点缀在浸满晚霞的无尽天空。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整个教室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火烧云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了课桌上,照在了他的脸上。
“好。”
“喂,老头儿,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这不重要。”
听到这句话,周容游也不再多说,扯起书包下了楼。
蹬着自行车,略过街边熟悉的风景,街边三三两两的老人在打牌。
“老头儿,去哪儿?”
没有说话。
又是沉默。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周容游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他环顾四周,但是周围的人群好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他骑着车回到了家所在的地方,破旧的院落,周围就是这个城市最乱的地方。
男人的粗犷的声音,女人妩媚的调笑声,铺天盖地的酒味和烟味顺着一堵窄窄的墙飘进了隔壁。
周容游将自行车停在了门外的停车场处,空旷狭长的巷道尽头,堆积已久的垃圾和酒鬼宿醉的呕吐物散着化学武器般的恶臭,他扯起了裤腿,小心翼翼地略过那些东西,向深处走去。
夜色渐渐覆上了天际,路灯此起彼伏地开始工作起来,也许是因为这巷道太过狭长,微不足道的路灯不足以照亮最深处。
“小心,小孩儿,有人来了。”
“什么?”
一个,两个。
哒哒的脚步身回荡在空旷的长街中。
周容游走路的度越来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街道并不长,很快就跑到了尽头,身后的脚步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如同催命符,紧随其后的还有各种嘈杂的脚步声,远远停在巷口的叫骂声。
他听出来了,是班里那几个二五仔。
“老头,到底来了多少个人?”
他是剧烈地喘息着,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灯光,一只只剩骨头的手骤然拉住了他的脚腕,一瞬间的重心不稳导致他跌倒在地。
“老头!”
依旧是沉默。
按理来说,老头不会在这种事上开这种玩笑。他眉头皱了起来,老头怎么回事,就像是上世纪的老旧电报,时好时坏,这老头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鞋跟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揉了揉重重摔倒地方的膝盖,摸了一手血,呦,破皮了,看起来还挺严重。
“呵,跑啊,怎么不跑了?”
一双铮亮的鞋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抬头看向身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