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呀。”
许瞳很喜欢他这样温柔地和自己说话,尤其是看过他身体之后,有种铁汉柔情的感觉。
她看都没看陈进辉,穿上羽绒服,急匆匆跑走。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只有他们,李仞放松了一些,懒散靠在后面,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熟练地含了一支。
但病房不让抽烟,没点。
“味儿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陈进辉邪笑道。
察觉到李仞斜叼着烟,朝他看来时陡寒的目光,陈进辉一挑眉,暂时不说。
“行吧行吧,老子也没打扰你们的意思,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吃完饭没有,得回去给你们洗碗,再做饭,妈的。”
陈进辉说到这个,极其不爽踹了脚凳子。
“你一会儿可以再帮我个忙吗,帮我把她送到温市的机场,大概四点左右出发。”
李仞摘下烟,夹在指间,低声说。
七点飞机,五点值机,四点出门刚刚好。
“你怎么不让许瞬送。”
他们几个人现在关系都不错,县城就那么大,会来往。
“我等她回去后会跟她哥说的。”
李仞将烟放下,想到有口香糖,他拿起来打开盖磕出一粒,含进嘴里,说。
“卧槽,她哥还不知道你们——”
看着李仞欲求不满后格外冷冽的样子,陈进辉懒得挑事,没把话说透。
“行吧行吧。”
“反正老子也没事,正好去温市一趟,四点是吧。”
陈进辉悠然打了个哈欠,拿上李仞之前已经装好的饭盒袋子就往外走。
“不过老子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他走到门口,回过头。
李仞靠在床上,还在望外面冷冷的雪景,一下下嚼着口香糖。
他缓过来许多,转头看着陈进辉。
“你他妈毕竟是老子唯一的外甥,老子又跟你一块撒尿这么多年,是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仞习惯了他的粗俗,蹙了眉心又松开,偏过头看他。
“老子那玩意儿,破个雏都痛得龇牙咧嘴,你那玩意儿,”
陈进辉鬼笑了一下,瞄了眼被子,抖抖肩,仿佛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还是悠着点吧,万一真把人搞死呢。不过这么说你选在医院的话挺还有点道理,哈?”
陈进辉说完最后一个字,简直能料想到李仞会做出什么反应——
李仞定定看了他两秒,脸上没任何表情,也就眸色深了点,还在咀嚼着口香糖,点了下头,随后另外一只手飞快拿起桌上口香糖盒子,朝陈进辉脑门上精准利落砸去。
随之动作,手臂线条鼓起。
还好陈进辉关得快。
口香糖盒子砸在门上他刚才脑门的位置,发出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仞头往后仰了仰,靠在墙壁,闭上了眼睛。
他又摸起刚才的烟,也顾不得医生护士说什么了,径直点上火,深吸了一口,沉沉地出了口气。
许瞳去了医院楼下的便利店,她知道李仞只是怕自己尴尬支走自己,但还是给他挑了几瓶不同牌子的水,也不知道他喜欢喝矿泉水还是纯净水。
医院水肯定就是自来水烧开喝,不好喝的。
许瞳又拿走两瓶,怀抱着一堆水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