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缪回了家便上楼便去收拾行李,弄出了好大一些动静。时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房门前,就倚着门框看他胡乱把什么东西都往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塞。
“怎么了?这么烦躁?”
时臻觉着他弟周边有火在烧,不过这几个月难得看时缪有些生气,还挺好,没完全废掉。
看着时缪把高档西装团成一团塞进行李箱里,又扯上拉链的时候,某正装控哥哥终于忍不住上前把他弟从地上拎起来:“谁他妈让你这么糟蹋我给你买的衣服了?!”
“我乐意!老子又不爱穿西装。”
兴许是真的憋屈,时缪压抑不住心中烦躁,低声骂了句脏。但过了一会又颓了下去,声音软了下来:“抱歉。”
时臻瞳孔突然地震,捧着时缪的脸将他弟的头了扭过来。时缪嘴上多了不知道怎么剌出来的几处破皮伤口,就连眼角还是红的。
心中警铃大作,时臻声音都有些抖:“你…你强吻别人被反咬一口了?!”
“???”
时缪瞪大了眼,明明今天你弟才是被人强吻的那一个!怎么着你弟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傻逼!”
时缪捶了时臻一下,还是任劳任怨地把西装从行李箱拿出来,随意道:“是自己磕破的。”
时臻没有说话,傻子都知道正常人磕到嘴巴伤口是不会这么刁钻的角度的。除非他弟跟骆驼一样嚼东西,同时又摔了好几跤。
所以他换了个话题:“收拾东西干嘛?”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时缪收拾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又很快恢复正常:“不是说要出国吗?就后天吧。”
没料到时缪这次这么果断,连时臻都懵了一会,他不是没问过他弟什么时候出国,但是时缪就是用各种话题搪塞过去…就好像舍不得离开。
“时缪,我其实和爸商量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出国都可以。”
时臻拍了拍床,示意时缪坐下来:“不用刻意骗我,当你哥这么多年,还是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走的。”
时缪坐在床上,转过头来看时臻,良久都没有说话。时臻被他逗笑了,伸手去拧了一把时缪的脸:“不就是因为那个白毛吗?现在忘不了又没什么。”
时缪怔怔地看着他哥,心中感慨他哥为何如此之神。时臻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遗忘那只是时间问题,但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想和我说今天生的事情吗?你哥好不容易有个时间,再等下次有时间你就长大了,说不定就不想和我分享这些伤心事了。”
“……”
时缪认命般闭上眼,一头倒在床上:“草…老子没强迫谁,他今天强吻的我。”
然后时缪听到他哥有些欠的声音:“那小子吻技还挺烂,把你嘴巴当肉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