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否認:「不能,郭榮性格被他爸媽壓榨得太怯弱了,他就適合找個他爸媽那種比較強勢點的。」
「那你說你適合什麼樣的?」趙孫語停下,忽然問他。
周秋白佯裝沉思:「這是個難題,你讓我好好想想。」
她又認真問:「你說我們的關係能再進一步嗎?」
周秋白靜了幾秒,沒回答,而是反問她:「怎麼突然說這個了?」
「說到這個了嘛,而且可能是我該走了,心有點慌。」趙孫語捂上心口按了按,責難他,「都說女生的第六感很靈,周孫孫,我們該不會要絕交了吧?」
「瞎想什麼呢。」周秋白拍拍她的頭,「我會努力去省隊,然後去找你。好好學,別亂想。」
趙孫語也踮腳摸摸他的頭,「知道啦,你也好好學。」
中午太陽升到頭頂,炙熱光線穿過繁密葉縫,在濃蔭小路上灑下稀疏的幾個光斑。
趙孫語走累了,推他肩膀,「你轉過去,蹲下點。」
「幹什麼?」
「你背背我。」
周秋白轉身,扎馬步弓背,趙孫語退後兩米,一個箭步衝過去,跳上他的背。
周秋白慣性往前邁一步,順勢撈起她的腿到腰上,直腰走一小段路,問她:「要不要下來?」
「不要。」趙孫語扭頭扭身子。
「天太熱,這一會兒背上就出汗了,你趴著黏不黏?」
「不黏,就不下,不想走。」
「那就背著,想去哪兒吃?」周秋白轉頭問她。
「老陶家涼皮兒。」
周秋白怕熱,肉疊肉這一會兒就熱出一臉汗,聞言磨了磨牙:「你故意的。」
那是離學校最遠的一家飯店了。
趙孫語嘿嘿笑,「去不去?」
「去,哪兒不去啊。」
趙孫語開心地晃晃腳,掏紙給他臉上擦汗。
路上,趙孫語轉頭看大路上和對面的路人,掰著手指數幾分鐘,蔫了吧唧地枕他背上,「周孫孫,剛才過去十個女的,其中有七個瞅了你,四個給同伴指了,三個看著笑,兩個拍照的。」
「你怎麼確定他們是看我的不是看你的?」周秋白反問。
「也是,畢竟我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是吧?」趙孫語恢復活力。
周秋白又說:「指不定是笑我們倆的,誰大中午的還在這疊肉玩。」
趙孫語幸災樂禍,拍他頭頂,「大傻子!」
又有一個路人拍照,她撐著周秋白肩膀,撅直身體,氣憤說:「你就是個到處開屏的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