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嫣瞪了一眼念安,念安就垮下了小脸,说了句奴婢该死,畏手畏脚地出去了。
“还挺威风。”
御璃骁忍不住地冷笑。
渔嫣抿唇,在原地杵了会儿,小声问:“王爷到底想怎么样?”
“把烛吹了,去榻上去。”
御璃骁这才转动轮椅,低低一句。
渔嫣的呼吸紧了紧,衣角拧得更用力。
“让本王拉你?”
他一声低喝,袖一挥,烛台晃了晃,灯罩里的光灭了。
殿中顿时黑漆漆一片,门窗早已被奴才们关上,一缕月光都漏不进来。
“王爷,奴婢还没好呢。”
她心里害怕,连连后退。
可她退不过他,他的呼吸很快近了,双掌揽住她,大步往榻上走去,带着她一起压在那张榻上。
“啊……”
她一声惊呼,只觉得身体不停地下坠。
四周风声呼啸,她的床下,居然有机关!
落地,她在他的怀里,底下是条暗道,隔十米有火把钉在墙上,照亮整条路。
“换衣。”
他放开她,从地上捡起一只包袱,拿了两套男衣出来,丢给她一套。
“去哪里?”
渔嫣惊讶地问。
“渔府。”
他看她一眼,淡淡地说。
渔嫣一怔,她出嫁之后,仅有的仆人们也都散去了,渔府便一直大门紧闭,后来她悄悄回去过,院中杂草丛生,蛛网乱结,还有四五乞丐住在里面,他去她家做什么?
“换。”
见她不动,他转头看来,语气不悦。
渔嫣只好转过身,解了身上的罗裙,套上青色男衫。
这大小和她的身材差不多,就是一头长发没有小帽遮去,一看就会露陷。她解开罗裙上的锦带,把头发高高束起,绑紧了,转过身看他。
江湖中有些异域浪|子就弄这头发,还有人插|根树枝就大摇大摆出去的,以显示自己有多狂|放洒脱,在渔嫣看来,那都是些不知装扮的傻冒儿。
御璃骁取了假发面罩,那清冷狂傲的脸颊被火把的光染上几丝暖意,让他看上去不那样冷硬。一身黑色长袍,袖口扎紧,腰带是根软剑,剑头机关巧妙地扣成双鱼相连的形状。
渔嫣跟在他身后走着,看着他的腰带小声问:“王爷,若剑鞘低劣,利剑弹出来,把腰给斩断了怎么办?”
御璃骁脸一黑,不悦地问:“你是希望如此?”
“不是,我有个朋友是铁匠,他说过,有个江湖客去铁匠铺打了这么副兵器,嫌剑鞘难看,自己用布缠着,再戴在腰上,结果走到路上,布被剑割开,锋利的剑芒不仅弄伤了他的腰,还把下半截儿袍子都割下来了,就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