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修侧头看她。
窗外细雨绵绵,雨点如牛毛针落在玻璃上。
范文欣觉得他的目光跟那雨一样,看着绵,实则又冷又冰,扎得人疼。
她抿了抿嘴唇,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觉得他眼睛里的寒芒,是因凌昭而起。
“那么你希望她睡在哪里?”
范文欣恍然意识到自己跟霍奕修没有在一个思路上。
牵强地扯了下嘴唇,她笑道:“我当然是希望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样平安度过一晚,万幸。”
霍奕修再度转头,看着阴雨绵绵下的公园。
一个人也没有。
那座公园空寂,一片阴绿色。
范文欣一肚子的憋屈。
凌昭自己一夜不归,把她搞得像个罪人一样。
连质疑都不允许有。
凭什么?
范文欣知道,霍奕修要保持正面形象,他的家庭,他的妻子,他本人,都不能出现一丝错误。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同他起步阶段了。
霍奕修与政府刚合作时,在精英云集的南城,他的身家都不够看的。
妻子是聋哑人,他坦然以对,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上层留意到这一点,觉得他稳重可靠,开始了合作之路,成了红顶商人。
这些年过去,凌昭早就不是那个让人同情的哑巴,她的野心膨胀,要一辈子霸着霍太太的位置!
可她能做什么?
现在的她,只会拖霍奕修的后腿。
霍奕修对她就是太仁慈了,顾念那几年旧情。
他不忍动手,那么就她来吧。
范文欣觉得,她等得够久了,不能再让凌昭膨胀下去了。
……
晚上霍奕修到家,张妈说凌昭回来后就在补觉,到现在都还睡着。
“太太三点多回来,看起来挺精神的。不过到家就睡了,我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没要。”
霍奕修看了下腕表。
今晚霍母在学校值班,不回家吃晚饭。
霍奕修让保姆随便做几个菜,上楼。
凌昭睡得沉,浑然不觉男人进来了。
醒来时,现霍奕修睡在她旁边。
她皱了皱眉,身体往旁边移。
做夫妻三年了,即使做过房事,也是分开就分房睡。家里多了保姆,房间不够,霍奕修搬回主卧,两人这才开始同床共枕的日子。
只是凌昭不习惯枕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