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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洲正在宴请客户,选的是本市规格最高的餐厅。
他提前到的餐厅,想的是先敲定好菜单和口味。今见的客户祖籍也是江南一带,吃惯清淡口味。可他在跟餐厅经理沟通的时候不知怎的心很慌乱,最开始以为是宿醉的缘故,但缓了一会儿后心就越来越慌。
像是生理上的不适,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好像有什么事要生似的。
他暂停了与餐厅经理的交谈,走到餐厅外给虞念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打给虞念,他就是想听她的声音,似乎只有听到她的声音他才能安心。
手机打不通。
虞倦洲心里更是没着没落的,小助理在那头催促说客户马上到餐厅了。走又走不了,他便给乔敏打了通电话。
乔敏在开选题会呢,接到虞倦洲电话后走出了会议室,宽慰他说,“肯定是没听到吧,我上午还给她打过电话呢。”
虞倦洲听见小助理在叫他,乔敏在那头听见了,说,“你先忙你的,我给她打。”
虞倦洲道了谢。
客户如约而至,也是之前跟虞翼远打过交道的,所以对于虞倦洲的相邀还是很重视。
刚落座,乔敏就了讯息过来,知道他有应酬,所以的文字——
放心吧,你姐出门了,说去市了,周围太吵她没听见手机响。
虞倦洲及时回复:好,知道了,谢谢你。
乔敏干脆利落过来两个字:客气。
没过一会儿,虞倦洲的手机又进来一条讯息,这次是虞念来的,她问他是有事?她在外面没听见手机响。
虞倦洲这边有客户也不方便说太多,就快打了一行字过去:你没事就行,缺什么少什么你跟我说,我带给你,东西太重你拿不动。
少许虞念回:没事,都买完了。
虞倦洲见状,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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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像是陷入了深潭,眼睁睁看着冰冷的潭水将自己淹没,她感到窒息,想喘气又喘不上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勒着她。
渐渐的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是马上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意识始终处于游离状态,眼前看见的所有事都似真似假的。
直到她猛睁眼。
有那么一瞬她是窒息的,好像就连心脏都停了跳动一般。紧跟着就是大口呼吸,空气疯狂往肺腑里钻,她被呛得直咳嗦。
病床上的江年宴放下手机。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跟虞倦洲的对话上,很快手机屏幕就黑了。
他看向沙,虞念整个人趴伏在扶手上不停咳嗽,脸憋得通红。江年宴脸色不大好看,他下了床,不小心还牵动了一下伤口,疼得一皱眉。
老刘听见动静了,马上从外面进来。见江年宴下了床,他快步上前,“宴少,我来吧。”
“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出去吧。”
江年宴命令了句。
老刘还是担心他的伤口,叮嘱他要小心,然后出去了。
江年宴在沙上坐下来,抬手轻拍虞念的后背,没说话,就是难得挺有耐心一下一下轻拍着。
虞念半才缓过来,气管像是被烟熏过似的疼,还有头,仍旧晕晕涨涨的,还几番想吐,却跟酒醉的感觉不一样。
她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生的事,猛抬手来摸脖子,然后抬眼打量四周。
熟悉。
紧跟着看见了江年宴,她先是愣住,然后渐渐的呼吸变得急促,一颗不安的心却意外的安稳了。
她又下意识环顾四周,没有江择的身影。
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