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
刚刚醒过来就现病床上躺着的小东西不见了,而且房间窗户还是开着的,雷诺凡勃然大怒。
“少校。”
韦斯立即开门进来,抬眼没看见床上的欧阳沂,就知道他们这位少校夫人又出去闯祸了。
揉着痛的快要裂开的太阳穴,雷诺凡的脸色黑沉到了极点:“人呢!”
韦斯看了看开着窗户,心里面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但这次欧阳沂可是直接挑战了他们安德森少校的权威,居然能有办法让他睡死了,连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环顾四周,视线在床头柜上面的水杯上停留,韦斯微微皱眉。
怪不得昨天他趁少校去公司处理事情的时候会跟医生要安眠药,原来早就打算好了。
“给我立即追踪他的位置!滚!”
雷诺凡一向修养良好,就算是脾气也不会对韦斯说什么重话,可现在雷诺凡却对韦斯大雷霆,命他找出欧阳沂的下落,足以见得他对这个爱闯祸的小东西的失踪有多么担心。
韦斯弯了弯腰,立即转身出去办事。
雷诺凡揉着胀的太阳穴坐下,心急如焚。
能让他用这种手段避开自己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该死的小东西,是自己太纵容他了么,竟敢抛下自己一个人去冒险!
与此同时,不光是雷诺凡这里乱翻了天,克劳塞维茨那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觉醒来现自己身边的爱人不翼而飞,克劳塞维茨翻遍了房子里面大大小小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看见叶瑟的人影,气的他当即就召集手底下所有人的通缉叶瑟,抓捕这个刚刚吃完就拍拍屁股想走人的老男人!
在敖毅的怀里醒来,胸腔里全是被说不出的幸福感塞满,周冲悄悄地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的睡颜,唇角微微上扬。
这就是自己的爱人,在过去的短短十年间以父亲、朋友、爱人的身份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总是可以左右自己的冷静跟理智的男人,也是让自己等了三年,怕了三年的男人,虽然曾经有过不愉快,但自己的心依旧为他的一喜一怒而牵动,因为他是自己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啊!
听着敖毅均匀稳沉的呼吸声,周冲抱着他腰肢的双手不由得更加用力,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令自己怀念了三年的味道,周冲几乎觉得自己就像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样懦弱,那样的心动跟满足让他幸福地快要崩溃。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所想要的,那就是面前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
沉浸在敖毅温柔中的周冲嚯地睁大了眼睛,莫名地,刚刚还被幸福跟满足填满的心里浮上一丝失落,然后那种失落像是生了根的种子一样迅滋长、不断膨胀,到最后竟然取代了刚刚还溢满的幸福感。
无边无际的失落跟沉闷袭遍周冲的整个大脑、四肢,让他感觉自己突然被置身在了黑暗无边的地方,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沉寂到令人窒息的黑暗。
秦、秦道?
黑暗中的缺口里露出了一丝光芒,那个熟悉的人影竟然出现在他面前,莫名的慌乱像是滋长的藤蔓,迅在周冲身体里蔓延,令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在敖毅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会这样?
周冲开始慌了,自己明明爱的是敖毅,可为什么秦道的脸会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
嬉皮笑脸硬拉着自己买枕头的样子,被自己开枪射伤时绝望的样子,在黑冥里缠着自己无赖至极的样子慢慢地,那些曾经在自己面前生动过的脸全部变成了同一种表情。
秦道在黑冥门口看见自己跟敖毅在一起时满脸受伤的样子。
心里突然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周冲喘不过气,以至于他喘地浑身抖,喘的抱着敖毅的手不断地用力、用力。
“怎么了?不舒服么?”
被周冲抓疼,敖毅疲惫的睁开双眼看向怀里的人,担心地问道。
“没、没事。”
周冲害怕被敖毅看穿自己的心思,于是竭力忍住自己心里的不安,慢慢放松着朝他笑了笑:“弄醒你了?”
敖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过了许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怀里的周冲慢慢收紧:“只是对你愧疚。”
周冲心里一紧,为自己刚才在敖毅怀里居然还能想到秦道而深深自责:“没事,我不怪你。”
敖毅将周冲抱得跟紧,语气里满是无奈跟懊悔:“不过我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在你身边补偿你,把欠你的全部还给你,如果你开心,要我的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