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干嘛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咦?这厮倒象很委屈似的。舒远气往上冲,终于口无遮拦,一股脑儿,所有的疑问一次倒出来,“是,病人不该发医生的脾气,但那是医
生自找的。医生就可以随便招惹病人吗?我还想问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是对所有的病人都这么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谓的,超越医生对病
人的关心?是因为我和她长的象吗?”
舒远双目炯炯,盯住董立彬。
董医生欲言又止,抿紧双唇。
舒远愤怒,“我不喜欢做别人的替身,就这样。明天我要出院了,我们不会再见面,虽然我喜欢你,对,很喜欢你,但我还是要说,我警
告你,我还在这里的时间内,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我会打你!真的会打你!”
“还,还打人?喂,那个,”
董立彬很无奈的,磕磕绊绊嘀咕,“你~~你这叫恐吓。”
“对,就恐吓了,要不你去告我?!”
不知道董医生是不是真的很怕被舒远打,他再没来找过舒远。
真听话,舒远想,说不来招惹就不来招惹?!
留宿医院的最后一夜,舒远没睡好。
没睡好的原因,是下雨了。
豪雨伴着雷鸣电闪,轰隆隆让人心惊胆战。
听着一枕凉雨,舒远想起自己白天跟董医生任性的时候,清楚明白的说出过喜欢他,很后知后觉的尴尬和心跳。当心头的委屈怒火在暗夜
里慢慢的消散,同时,另有一种酸楚弥漫上来。没天理啊,生平第一次向喜欢的男生示爱,竟然是带有恐吓性质的。舒远无限唏嘘,她的人生
,果然被她的粗暴生生毁掉,不靠谱~~
次日舒远出院。外公大早来接,帮忙拎行李,舒妈妈扶着女儿。
走过医附院忙碌却整洁明亮的大厅时,舒远心头不由自主的,升出无数伤感。
是不是就这样错过了?是不是就这样离开了?再也不会再见了吗?
通往二楼专科门诊的电动扶梯上,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人一直叫,“19床?等一下,19床??????”
舒远寻着声音来处看,电梯上向这边扬着脖子喊,身材挺拔秀场的大个子医生,可不正是董立彬?他手里拿了本书对舒远招手微笑,脸颊
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哦,你动作好快,”
董医生对舒远说,“忙着交班,所以现在才过来。”
舒远实在不知该怎么回应这厮。
跟他客套吧,好像有违自己恐吓他的初衷;
跟他冷个脸装不熟吧,好像又狠不下那个心;
只得支支吾吾的随便嗯一声。
好在舒妈妈一点都不想董医生为难,很客气,“你忙你的吧,不用跑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