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榕在严肃的逼问中本来就容易语塞,答案不好阐明,楚榕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傅年微微拧眉,看着半天不说话的楚榕,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随即放缓了语调“抱歉,是我不好,刚刚有点着急。”
楚榕人都受伤了,他还用这种口气和她讲话,实在是不应该,傅如晦暗自懊悔。
猝不及防被道歉的楚榕有些受宠若惊,“没关系,傅总,你不用道歉。”
她其实没什么感觉,傅如晦只是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而已,楚榕倒没有那么玻璃心。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吗我看了你的直播,头上的伤有点严重。”
楚榕犹豫片刻,人家傅如晦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总不能还是不说。该说不说,这么丢人的经历,饶是楚榕都有些羞于讲出来。
“早上送年年上学,不小心撞到别人了。”
楚榕嗫嚅道。
“撞到人”
傅如晦有些惊讶,其实何止是惊讶,简直是不可置信,这是能被人撞出来的伤吗
傅如晦的反应楚榕预料到了两三分,看吧,连傅老板都觉得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硬度,虽然时常有人用头铁形容自己,但是谁家脑子真的像铁做的一样啊
“对。”
楚榕点头,“真是人,碰到头,回来就肿了。”
傅如晦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去看医生,我打电话帮你约号。”
“行,一会儿送年年去学校之后我就去医院。”
“现在去吧,看病不能耽误。”
楚榕一愣,“这么急啊是医生的号很难挂吗”
傅如晦险些被楚榕的话气笑了,“号不难约,你脑袋不及时看伤势恶化了怎么办”
要是骨裂的话,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楚榕唯唯诺诺“好的傅总,听你的。”
傅如晦面色缓和,让助理去打电话,“一会让司机送年年上学。”
“哦。”
傅如晦看着楚榕乖巧应答的样子,又有点心软,他温声道“你没告诉年年这事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楚榕想的是,脑袋都这么疼了,就不要在小孩面前吓人了,早上小鱼就被吓哭了。
“所以你就顶着伤开车、做饭”
傅如晦觉得自己的火气又慢慢升上来了点,“你还会做饭”
前半句楚榕虚心听批评,后半句她疑惑抬眼“啊”
这句批评,她就有点不懂了。
“年年知道你顶着一头包去接他,心里肯定会自责。”
傅如晦语重心长道,“他很聪明,你知道吗,楚榕其实相比起年年和小鱼,你更让我不放心。”
“啊这”
楚榕讪讪道“这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