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洱胜券在握地嗤笑:“你说啊,因为你打不过他,所以你说不上来了吧。”
谢望着蠢兔子像是占了上风似的得意模样,半晌,他挪开了眼,低声道,
“因为我会担心你。”
兔子一瞬僵住。
空气凝固,两个从未说出过真心话的大邪,在此刻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怎么突然好肉麻。”
兔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这辈子也没想过这种话竟然会从谢嘴里说出来。
“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你心里对本座很愧疚嘛?其实本座上次打完你已经出气了,你不用这么对本座。”
“……”
“主要是实在听起来怪怪的,本座都有点不适应了,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了喔。”
“……”
谢默了默,半晌,他面色陡然沉下,一把掐住兔子的后颈,毫不犹豫地朝门外去。
他这辈子到死也绝对不会再说这种蠢话了。
“你要带本座去哪里?”
“谢!放本座下来,本座得先去告诉顾明昼和孩子一声,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谢,你耳聋是吧,本座再也不说你肉麻了还不行嘛呜呜呜……”
*
顾家厢房内。
门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沈洱?”
顾明昼下意识抬眼看去,门外却不是熟悉的身影。
“看来你当真伤得很重,连人类和大邪的气息都分辨不出了。”
涂大夫笑了笑,缓缓拽过只凳子,把肩头的药箱搁在了桌上。
顾明昼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涂大夫眉峰微挑,“怎么,不欢迎?我可是来救你性命的。”
顾明昼神色淡下来,看也不看他,“不劳你操心,最多三个时辰我便可用灵气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