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糖果,手臂垂落,头也低了下去,“哦。”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在小知知身体里的6知知正在清晰的经历一遍那时候的过往。
后来她每次放学都会经过白家在门口停留一会,有一次被白夫人撞见了,询问她是谁家的女儿后,面色怪异,还将她邀请了进来和白霁一起玩。
家里还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少年时遇,他活泼开朗,但从来不被允许接近6知知和白霁。
两个男孩的待遇也不尽相同。
白夫人现在更爱时遇一点,甚至还会偏执到不允许他和白霁走的太近。
偶尔时遇会偷偷出来跟他们玩,被现就会遭来一顿毒骂。
一次下班早回来的胡淑兰经过白家,正好看见放学的6知知在白家的院子里和白霁说话,还给对方递糖。
女孩脸上的笑容在胡淑兰的眼睛里就像是当初的自己,她费尽心思想得到白伍树一辈子荣华富贵的讨好。
她顿感耻辱,冲进小花园一把抓起6知知的手腕,粗暴道:“不要脸的东西跟我走!”
恰逢白夫人提着购物袋回来,两个女人狭路相逢,温润优雅的白夫人微微一笑,“你女儿天天放学都来找白霁,和你当初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攀龙附凤的劣质基因还真被你完美传承下来了。”
胡淑兰也不甘示弱,冷笑一声,“听说你家附近杀人案频,我曾经看见你儿子动不动就杀鸡杀兔子,搞不好人也是他杀的吧。”
白夫人的面色一僵,姣好的面容扭曲,“荒谬。”
自认为打了一场胜仗的胡淑兰一回家就落下了脸,恶狠狠的揪起6知知的衣领,“你每天都那么晚放学回家,很容易被杀人犯带走割开嘴巴的知不知道!”
她凑近6知知的脸,因为瞪大眼睛而流出大量眼白,“你看过那些人的死状吗?他们就是因为放学不准时回家,活生生被剪开嘴巴痛死的。”
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高清死人照片,被胡淑兰怼到了6知知的脸上。
她就这样被吓哭了。
可尽管如此,白霁被打的遍体鳞伤跪在院子里时,6知知还是会凑到门缝前,跟他说两句话,聊聊作业,聊聊班上的一些小事,还会跟他说一些自己被欺负的抱怨小话。
这些事情她从来不敢跟胡淑兰说,又缺失了可以倾诉爱她的父亲,她就将少言少语的白霁当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她认为他们是好朋友,且无话不谈。
不管胡淑兰怎么教育,吓哭后的她依然屡教不改。
后来她再去找白霁,趴在门缝边,看见白夫人像个张牙舞爪的疯子不停的扇白霁的脸,尖叫着质问他:
“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孩!你不知道那可能是你爸爸留在外面的野种吗!为什么不去杀了她啊!总是给我惹麻烦,没有一件事舒心的!没有一件事!”
现情况的佣人慌忙过来将白夫人拉开,高声叫道:“夫人又犯病了!快拿药来!”
6知知小手捂住嘴巴,惊恐后退一步,在白霁望过来的时候跑了没影。
有许多天她再没去到白家找过白霁,也没在学校和时遇说过话。
胡淑兰以为自己威胁的行为起了效果,变本加厉,稍有不满,就会说些各种各样的恐怖故事来吓唬女儿,欣赏她绝望又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