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那真的是黑魔王吗?我怎么觉得那疯婊子是满嘴胡诌呢?”
“嘘!小点声,你小子口无遮拦想送死别带上别人!”
此起彼伏的质疑声从各个犯人们的牢房里传来。
和那些狂热的食死徒不同,大多数黑巫师们都仅仅是听说过伏地魔的威名,没见识过黑魔王的手段。因此,哪怕是他们期待着能和贝拉她们一起逃出去,心里也都保存了一份理智。
“要我说还是都省点力气吧。”
一个须皆白,从始至终也没有趴到铁窗边凑热的老者也在此刻开口了,他的嗓子好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给磨坏了,光是说话的声音都能让人感到不适。
“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邻间年轻凡人的质问,老者轻笑一声,随后直接抛出了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的问题。
“呵呵。。。。。。年轻人啊,你觉得,如果当真是神秘人亲临,自己可能在不宣誓效忠于他的情况下一走了之吗?”
老人的声音不大,但却不知为何让整个监狱里的牢犯都听得清清楚楚,而随着他说出这番话之后,阿兹卡班内嘈杂喊声竟开始慢慢平息下去了。
“他妈的!那老头说的有道理,我只是走私了几只如尼文蛇的卵,再过几个月就能出狱了,我可不凑这个热闹了!”
“嗯。。。。。。不管怎么说,神秘人。。。。。。神秘人还是太极端了。”
“我没什么大能耐,那位大人应该不会为难我吧?天哪。。。。。。我还是老实待着吧。”
。。。。。。
看着一个个从栅栏处走回到铁床的年轻人,老者的嘴角似是浮起一抹微笑。他缓缓站起身,逆着月光投射进牢房的方向走进了阴影之中,随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同为食死徒的安东宁·多洛霍夫看得一愣。
和贝拉特里克斯相比心思更为缜密的他其实一早就察觉到了老者的不对劲,可奇怪的是,已经在阿兹卡班里关了十年之久后,他仍然认不出对方的脸。
“该死,那人到底是谁?”
多洛霍夫那苍白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曾经为了习得高深黑魔法而投奔伏地魔的他,一开始也以为天空中的异象是由自己主子引起的,可随着摄魂怪们一个又一个的消失,他心中也跟着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正当多洛霍夫疑惑之际,天空中再次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只听“嗡”
的一声,阿兹卡班监狱里就再次响起了阵阵倒吸凉气的惊叹声。
如极光一般的魔法不知何时映满了天空,那绚丽的光芒在照亮了每一片云彩的同时,也刷新了阿兹卡班监狱里众人对于力量的认知。
此时墨然依旧静静地悬浮在空中,透过黑色浓雾,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什么熟悉的东西正在给予自己指引。慢慢的,因混乱而奔腾不休的磅礴魔力居然渐渐有了平静下来的迹象。
其实严格来说,控制魔力的技巧于大多数巫师来说都算什么复杂或困难的课题。因为在《哈利波特》的世界观中,魔力几乎只能通过年龄来增长,再加上魔法界诞生天才的频率极低,掌握体内魔力通常被视为司空见惯,甚至不值得讨论的技巧。
墨然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将默默然魔力掌控得不错,但直到此刻他才了解,造成这种错觉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源于他选错了对比对象。
“被暴雨所吹拂起的海浪再怎么汹涌,也终究只是停留于表面罢了,如果我想迈进邓布利多他们的境界,就必须深入到数万米的海沟之中。”
破茧成蝶的契机往往就在一瞬间,而一旦有开悟的种子种下,人便会以惊人的度脱胎换骨。
躁动的黑雾在白色极光的安抚下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