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把小船往岸边推,小船还没靠停台,岸上姑娘和公子们已走上小木台,站在边沿踮脚伸脖问长问短。
“是什么惊吓了乐儿?”
崇赡问。
长渊答:“没看清,听声音像是蛙。”
“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
“都没事就好,幸好不是乐儿独自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有位小王爷说。
大家纷纷道是。
灵菀挤到最前面,朝长渊焦急招手,“长渊哥哥你快先上来,水凉得很。”
崇赡打趣道:“不过中秋,能有多凉?习武之人,游游水好清醒,哈哈。”
“在水中不凉,出水反而会凉。”
长渊的贴身小厮步猎在身后道,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抱来裘大衣等着。
灵菀返头对步猎道:“把裘衣给我。”
步猎把裘衣递给了她。
她抱在胸前,等着船靠岸。
船头抵岸了,公子们忙伸手去扶船沿、接船绳、拉长渊上岸。灵菀抱着裘大衣也弯腰伸手凑上去够长渊的手。她的裙褶和手上抱的裘大衣压蹭着还坐在船上的安歌儿,
在众人轻拉、慢扶下,船慢慢与岸平行,男子们松手直腰,舒了口气。小王爷牵船绳去绑到固定在木台的锚上。因为灵菀的裙摆和她手上的裘大衣挡着,没人看见安歌儿一只手抵岸台,另一只手揪住灵菀的触着脚尖的长裙摆,两边手同时用力,船与岸分开,灵菀一个跟斗扎进湖里。
又是乱糟糟的一团惊慌尖叫。
水不深,灵菀只挣扎了两三下、呛了几口泥水就被已经在水中的长渊托上岸。
水呛入嘴鼻喉,这几口就足够灵菀受了。被托上岸后,她趴在丫头身上咳嗽得几近窒息,众姑娘吓得魂飞魄散,哭鼻子的哭鼻子,去报告长辈的去报告长辈;男子们给她披裘衣、安抚、找大夫……
长渊上岸后立刻被他们簇拥着问寒问暖并催他回屋换干爽衣服。
安歌儿还没下船,他被推着回屋时返头看了几次,见崇赡伸手扶她下船,他才放心,但也有些不满她竟然丝毫没犹豫就接受了崇赡伸去的手。
大家都认为是灵菀自己不小心踩空掉进湖里。灵菀心里也以为是自己弯腰踩到裙摆不慎掉入湖里,但嘴里一口咬定是安歌儿拉她下水。
丫头扶她回屋里换衣服她也没间停对安歌儿指责大骂。
安歌儿上岸后一句话不说,也不质问不解释那只蛤蟆的事,更不为灵菀的指责辩解。只静静看他们惊慌失措。
长渊和灵菀换上干爽衣服、整理好头出来后。灵菀的母亲乌拉氏夫人也被一群丫头老妈子簇拥着从正房赶来了。
她坐下便责问:“好好一个中秋佳节怎么连连落水?”
“问那丫头,”
灵菀嘴巴朝安歌儿一指,“是她无事生非!”
夫人的大丫头对安歌儿命道:“见了夫人还不跪下!”
安歌儿跪下磕头行请安礼。
付府其他嫩辈也下跪磕头请安。
长渊行完礼后,为安歌儿辩护道:“姑母,不关苏姑娘的事。先是我自己没站稳掉落水。后来到了岸边,菀妹妹心急伸手想拉我上岸,可惜没够着我的手,不慎踩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