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上一场就已经让人服气了,这一场居然还有如此佳作?”
“就是啊,不会是他提前找了枪手,储备好的吧?反正他嫁来苏府,想必也是不差钱的嘛!”
“他岳父乃是我峡州通判,与张大人也算是同僚。该不会是给他走了后门吧?”
“这位学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胡说。老夫办差途经此地,与苏通判尚未谋面,何来走后门一说?你方才之言,是要毁了我二人吗?”
尚书张大人面部赤红,怒目圆睁,大声斥责。显然气得不轻,想想也是,换了谁被人如此污蔑,也不会当作无事生。
上官修文看了一眼方才这个无脑学子,原来又是那个“难如意”
在大放厥词,不由得冷笑出声。
“张大人为了此人动怒,实在不值当。此人无脑无礼,想必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他之所言,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我等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人言说。”
窗外西斜的太阳光,映照得上官修文一身金光,更显得他大义凛然,一身正气。
劝完了张大人,他又斜过头来,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看向身边口不择言的“难如意”
。
“难如意,大家都没说什么,你却口出狂言。既然你如此不服气,那么,本公子大气,再送你一好诗,让你开开眼界,也好输得心服口服。”
“大言不惭。”
这栾儒玉还在“垂死”
挣扎。
“好,大家都听好了。别说我诳人就好。哈哈哈哈……”
上官修文张狂大笑。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这是赤裸裸的碾压啊,他们这些书院学子输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上官修文才华横溢、观点独特、见解深刻,让在场的学子们都为之折服。而那闹事的学子,与上官修文相比,更是相差甚远。
角落里的神秘女子在听完上官修文的“表演”
后,也是震惊不小,心想或许这就是她一直想要寻找的人吧。
这时,台上的孟老夫子慢慢的松开了手中的纸卷,有些魂不守舍,有些失魂落魄,步履蹒跚地一步步向礼堂外走去。口中无意识地重复着“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胜作……”
“此等佳作,纵是诗仙临凡,也不过如此!哈哈……老夫的弟子们输的不冤,不冤啦……哈哈……”
孟老夫子激动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和赞赏,仿佛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般。随着他的笑声响起,整个学堂都被一种奇妙的氛围所笼罩。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学子们静静地聆听着老夫子的念诵,心中涌起无尽的钦佩之情。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仿佛被上官修文的诗句所征服。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惊雷般在他们耳畔炸响,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当老夫子的声音传到在场的每一个学子耳朵里时,他们的内心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焰。原本平静的学堂瞬间变得热闹非凡,学子们一个个热血沸腾,情绪激昂。他们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纷纷站起身来,为上官修文鼓掌喝彩。
掌声如雷,欢呼声此起彼伏。学子们用最热烈的方式表达着对上官修文的敬佩和赞扬。他们相互对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文学界的一颗璀璨明星正在冉冉升起。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竞争,忘记了胜负,只剩下对文学的热爱和对才华的敬仰。
上官修文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他并没有因为众人的赞美而骄傲自满,反而显得更加谦逊和从容。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而他将以此次的成功为动力,不断努力前行,追求更高的境界。
可是,上官修文看着孟老夫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知道,这场诗会让他在峡州书院的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他无意站在峡州书院的对立面,更加无意站在一众学子的对立面,但眼下的结果却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