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道:“这丫头精得很哪,来不眠那里的欠银便是用了她的法子才拿回来的,只是她头次遇这样的事难免惊慌,换做了别人也是一样的。”
柳惜见未到书房之时,程秀已将她设法让来不眠奉还欠银一事说给常泽听了,常泽心内其实也颇喜柳惜见的机敏,但面上不表露一分,这时程秀再提及,他也只道:“惜见本就是收账管账的,这些事她早摸熟了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程秀道:“我看这孩子倒是比好多人都强。”
柳惜见垂而立,常泽指了指门后的一张椅子,道:“惜见,你坐着。”
柳惜见道:“是,多谢师父。”
走去坐到那张椅子上。三人又等了一阵,袁百卉方才来到。她向常泽和程秀行了礼后,常泽让她坐在柳惜见身侧,她一坐定,常泽便问道:“百卉,你的伤怎样了?”
袁百卉道:“已好了一大半了。”
常泽点头道:“那便好,你为你师父挡了一剑,勇孝可嘉,我这个做师叔的,还要多谢你救了我师姐一命。”
说罢竟起身向袁百卉作了一揖。
袁百卉忙起身还礼,道:“不敢,弟子为师父受难那是份所当为。”
程秀甚是喜慰,面带笑意,常泽道:“师姐,你可收了一个好徒儿啊。”
程秀道:“庄主不也有六个好徒弟。”
常泽捋须而笑,道:“是了,咱们万古山庄的好姑娘,怎能容外人欺侮,姓金的小子是活该!”
袁百卉双颊通红,俯低眉,柳惜见握住她手,看了看常泽又看看袁百卉,程秀道:“庄主说的是,姓金的竟敢对我徒儿无礼,有此下场是他报应。”
常泽道:“百卉,惜见,你们两个都是我万古山庄的好弟子,金化成的事是他咎由自取,如今死了便死了,与你们两个无半点干系,你们俩只消将这事存在肚里便是了。”
柳惜见和袁百卉齐声道:“是,弟子明白。”
常泽道:“惜见,你袁师姐救你程师伯有功,你改日从账房拨三百两银子给你袁师姐。”
柳惜见道:“是,师父。”
她心中明白师父此举全是为了让袁百卉守秘,暗暗感激师父。程秀自也明白常泽用意,但常泽给足了袁百卉面子,她也无可指摘,道:“百卉,还不多谢庄主。”
袁百卉起身行礼,道:“多谢庄主。”
常泽道:“好了,你们这些孩子好我们也不用多操心了,今儿天色也不早了,百卉、惜见,你们都回去吧,我们还有事商量。”
柳、袁二人行礼告退。
程秀道:“庄主,还有何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