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白只好说:“沈福泽找我了,在我家,我父亲和他爸在谈事,事情谈完后,沈父走了,没有带走沈福泽,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会住在我家,总之,沈福泽在做的事很危险,他身边的人也有问题。”
李溪白都说到这一步,是在为他好,陈秋也答应了他,“我知道了。”
不过夜班还是要接触的,这不会因他一个人而变动。
木俊好像又回到初见的时候,不言不语,只是沉闷的做事,除了工作有必要沟通。
陈秋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工作繁琐又累,值班都会说说话,以免睡死,毕竟这里是煤矿,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矿场的规矩都是建立在人命之上,之前多少意外导致的矿工死亡,文档上都有确切的记录,这些记录最后都诞生一条新规定。
不说话,陈秋又不敢睡死,只好拿起一旁的报纸,对着暗淡的灯光看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李溪白正准备和接班的人打完招呼回去睡觉,木俊匆忙走到他身边,语速很快的留下一句话。
“沈福泽知道我和你值夜班,不太高兴,就去找李溪白,警告他把你看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快我会调岗,不会影响你们。”
陈秋还想问,结果就看他很快离开他视线,“这叫什么事?”
木俊之所以要这么着急,是因为看到了沈福泽。
沈福泽不顾他人的目光拉住他的手,“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吗?”
“没有,你看错了。”
“最好是这样,上了一晚上,是不是很累,回去睡吧。”
“嗯。”
看着紧紧被握住的手,木俊说不出话。
沈福泽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他不知道是谁,身上还隐隐的疼,这是被沈福泽拿皮带抽的,只是因为他觉得木俊要背叛他了,木俊怎么说都说不通,当初跟着来全是因为相信了他。
木俊有一身本事,如果不是喜欢沈福泽,现在或许去了很远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现在离开又不是很轻易,沈福泽看起来不像坦然放下的样子。
木俊本来住在职工公寓,可沈福泽不乐意他住在那,所以就一起住在李溪白家。
他其实不太乐意,李溪白家大归大,一座山都是他们家的,气派非常,可是木俊看的2压抑,出入不自由。但架不住沈福泽软硬都来,他就只能妥协,汽车天天接送他往返,这待遇说不定比矿长还舒服。
“你知道他让我留在这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沈福泽突然在车上问他,木俊有些紧张的看了下司机,沈福泽又说:“你已经不是我保镖了,不用做这些,还有司机是我的人,可以放心说。”
木俊放松身体,“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我应该不用做。”
“对,和你无关,我不会让你和我一样没有选择。”
沈福泽被父亲带到这里,又被留在这里,被抛弃已经不是圈里的秘密,他不服,好在他还不是一个人,如果他这次处理的够漂亮,他会回去的。
木俊不表达看法,他的想法不重要。
下了车,他们见到刚回来不久的李溪白。
沈福泽揽住木俊,看着朝他们走来的李溪白,说:“有事?”
李溪白直接一拳打到他肚子,木俊第一时间拦,但到底慢了一秒。
“告诉你,别试探我,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利用我查事,你还不够格。”
沈福泽捂着肚子,缓了缓,压下燥气,笑着说:“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试探,利用,你高看我了,我只是被贬下来的弃子,哪里有能耐做?”
李溪白冷漠的看他,“最好是这样,还有下次,就不是拳头了。”
“我哪里敢,我一个外来人,躲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自己找事?”
沈福泽非常陈恳,目送着李溪白回屋,等对方看不到自己,这才扭头和木俊对视,低声骂了句,“玛德,他这知道了多少?”
木俊小声说:“大概并不知道,但毕竟他也不是轻易糊弄的人,你之前安插在矿场的人被察觉出来也并没有不对。”
沈福泽肚子青了一块,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来到这就一直被李溪白打,想到这就觉得身上又疼了,他看了眼木俊,木俊拿着药无辜的看他,他无力道,“上药轻点啊。”
“我轻点,忍着点,得柔开才行。”
木俊忍着笑,不想被看到,一直低着头,沈福泽也不傻,他这低头一点也不走心,疼的掐他胳膊,“笑个屁哦,你是不是故意不拦他的,你身手又不差,这都反应不过来?”
“不是,你想多了。”
“哼,李溪白,我迟早找出他问题,看他还那么嚣张吗,还有他护着的那个陈秋,能和他混一起,我不信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