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看女儿如此,也是肝肠寸断,再听儿子提起妻子,更是如雷贯耳,如果妻子知道此事,只怕不会罢休了,一甩手,“罢了,罢了,随你怎么样吧,此事就到此为止。”
俊之忙对玫果道:“果儿,听到了吧,爹不追究了,进屋吧。”
玫果这才松开了手,刚笑了笑,便咳开了。
冥红忙跃下太师椅,随着俊之将玫果送回她的闺房。
玫果在完全昏迷前还不忘交待冥红,“你快回弈园吧,你再不回去,末凡会担心。”
接下来几日,玫果高烧不退,府中太医束手无策,急坏了镇南王,好在俊之及时请来肖恩,才算稳住了病情。
冥红没有听玫果的,离开王府,虽然自送了玫果回房后,便再也没踏进她的闺房,但每日必徘徊在门外,打听她的病情,每当听到她病情未能好转或加重时,便揪心的难受。
直到在小娴处得知,玫果已无大碍,才长松了口气,离开王府,赶回弈园。一路上全是她的影子,任他如何打马狂奔,都没办法将她抛出脑海。虽然他对她过去所做的事并不能释怀,但不觉间却又多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憎恨这样的感觉,憎恨这样的自己。
几日下来,玫果早已全愈,但怕父亲提起与太子的婚事,仍赖在床上装病。
不过装病是要付出代价的,玫果现在就在床上躺得象要发霉了一样,不但如此,还全身都痒,没事就东抓西搔的问小娴,“帮我看看,是不是捂出虱子了。”
小娴忍着笑,“小姐,你就别装了吧,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你真打算捂一身的虱子去见那些公子?”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敢用蛇吓我,我就捂一身虱子去让他们难受。”
玫果果真又钻回被窝,但很快又翻身坐起,将一头秀发抓成了个鸡窝,“这也太难受了。”
小娴再也忍不住,笑着往外走。
“你去哪儿?你可不能不管我了。”
她天天闷在这床上,小娴再不陪她,可真能把她给闷死。
“我去给你打水洗头去。”
玫果伸了个懒腰,伸腿下床,天天躺着比罚站也舒服不了到哪儿去。
脚尖刚惦到地面,门外传来脚步声,忙最快的速度缩回床上,拉了被子将头一蒙,匆忙间动作太大,被子拉得过高,脚却露在了外面。
肖恩进来时,正好就看见她正在用脚蹬被子。摇头笑着渡到床边,轻咳一声,“别装了,是我。”
玫果揭开被子一角,扫了眼肖恩,再扫扫他身后,果然没有别人,才将被子一抛,“闷死我了。”
肖恩坐在床边,取出脉枕,“来,我看看。”
玫果活动着手腕,“我早好了。”
她自己也是大夫,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肖恩也不坚持,收起脉枕,“好了,还叫我来?”
“这不是找你有事吗?”
玫果探头望望门外,才压低声音问,“我交给你的那些美少年,可有用得的?”
味道好极了
“他们都很好,可是既然是那个什么……”
“美容,美体中心。”
玫果忙接过话,这个肖恩,对这两个名词总是没概念,说了不知多少遍,仍记不住。
“呃,美容,美体中心,既然是为女子服务,为何里面只招收男子,而不要女子?”
玫果的鸡窝头让肖思忍俊不住,又不好笑出声,只得别开脸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