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流星们从天而坠,清洗着这个人间。
猝然的高温当中,迸出一朵朵衔接的枪花。
“啊啊啊啊啊!!!!”
抒惊恐的尖叫被淹没在雨声和枪声之中。
换上了常服的持枪者隶属于特别行动组B13小组,组内十三人,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最后一个了。
从最开始遭遇杀人魔的时候,他就理智的带着枪支弹药翻窗离开了家中,在看到黑影缓步前来时他便射击。
只是缓步走来的,那位面覆奇怪面具的黑衣人不闪不避,仅仅只是单手,却在雨幕中舞出了肉眼看不清的连连残象。
当五指摊开,一枚枚弹头从掌中与雨滴一起下坠。
慌不择路的他无论怎么逃,身后都紧跟着这个人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个弹夹了。
他挥出了最佳的精准度,只有少数描边打中了路旁建筑,其他的全都笼罩在那人的上身。
然而···
“叮叮当当”
这些是弹头掉在地上的声音。
“太慢了。”
黑衣的索命阎王毫不遮掩自己的本音,“子弹我都能抓得住。”
持枪者徒劳无功的扣动着扳机,希望枪膛能够榨出更多的子弹。但,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索命阎王已经走到了腿软了的持枪者面前,居高临下,面具后的眸子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显露静态的杀意。
这种静态的杀意仿佛百炼钢,就静静在原地散着金属的色泽与质感。
“你是怎么敢把我养的花草全都打翻的?”
楚辞俯视着面前的持枪者,“你们又是为什么敢于杀害那户人家的?”
持枪者恍然想起了不远时间前生的事情,他们接到任务,要去旧城区飞地抓捕两个人,因为是邻里关系,所以不用分两趟。
先,是那户人家,贩毒的父亲,站街的母亲,跳操的姐姐,还有一个幼小的男孩,唯独没有找到目标其二。
接着,是整洁的小家,没有现任何人的小队里救属他脾气最为暴躁,为了泄,将小家里的东西打砸,又将植房里的植物们全部打翻。
现在,他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
他跪伏在地,想要以此换来生命存续的机会。
继而,包裹在黑色战斗服中的手抚在了他的头顶。持枪者抬起了头,眼中希冀着放过他。
“现在知道错是不是有些晚了?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毁坏我的植房我也只不过打你一顿再让你赔钱,仅此而已,可错就错在,你不光毁坏我的植房,你和你的队友们还杀了我的邻居。”
五指扣拢,穿透血肉,洞穿颅骨,提扯拉动,拽出了一根沾染着碎肉血污的颈椎,哦,这根颈椎还连着他那张涕泗横流的脸的所属部位,也就是头颅。
从脖颈处喷涌的血液自下而上的同雨滴混合,接着在重力的拉扯下下降。
血雨落下,沾湿楚辞的头,继而又被雨水冲刷淋净。
“所以你应该下地狱去给那户人家赔罪。”
他说着,扔掉了手中的“人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