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調戲小哥正起勁,耳邊突然落下男人微冷的聲音。
被酒精侵蝕的大腦微微停滯了一瞬。
虞微迷茫地抬起臉,眨了眨眼。
薛逢這人就算是身處在這樣紙醉金迷的地方,依然是一副不容褻瀆的神仙模樣,看得讓人平白生出一點惱恨來。
「你幹嘛?」
她頓時忘記了剛才的大胸帥哥,朝著男人瞪大了一雙眼睛。
薛逢不容她反抗地攥住了女孩纖細的腕骨將人幾乎要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不要在這裡丟人。」
薛逢怎麼看不出她想幹什麼,冰白側臉繃出森冷堅硬的線條,側過臉朝那侍應生看了一眼。
金絲眼鏡反照出凜冽的光線。
那侍應生頓時感覺像是被什麼野獸警告了,身後猛地起了白毛汗。
他剛才還真的有一瞬間想過,如果能攀上這樣一個有錢有顏的大小姐,那該有多好。
他立刻垂下眼睛往後退了幾步表示自己絕對不敢對小姐有別的心思。
虞微手裡的酒杯沒有拿穩,酒液晃出來濺濕了兩人的胸口。
「你瘋了?」
虞微有點不理解。
這麼多人就盯著他倆呢,就算是親生的兄妹,也該有點距離感吧?
薛逢只是垂著眼將外套脫下披在了虞微身上,捉過虞微手裡的酒杯放在一邊,對著宴會的主人微微頷:
「她年紀太小,喝醉了回去不好。」
語氣倒還是一本正經的。
倒真像是個疼愛妹妹的哥哥。
虞微卻能敏感地察覺到男人的不虞。
這人在生氣什麼?
虞微心想我都還沒來得及生氣呢?
被人按進車裡的時候,虞微還掙扎了一瞬。
薛逢卻不容拒絕地將她按住了。
她今天的裙子顏色實在是漂亮,在暗夜中宛如一條蜿蜒的灼燒的河流,燒得人心跳沸騰不止。
車內升起擋板將默不作聲的司機同他們隔離開來。
虞微被薛逢的動作帶得只能歪歪斜斜躺倒在男人身上,髮絲勾勾纏纏,唇邊的香氣蔓延四散。
這是將吻欲吻的姿態,距離近得幾乎能聽見彼此鼓動不安的心跳。
隔著那斯文眼鏡,虞微看不清男人眼底神情。
她只是很不客氣地用高跟鞋踹了男人一腳。
她穿得是尖頭高跟,鋒利如同兇器,男人卻硬生生挨了這一下也不吭聲。
他平時偽裝太好,總讓人覺得他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脾氣,實際上就是個拴不住的瘋狗。
「薛逢,你發什麼瘋?」
沒有外人在,虞微也不慣著他,直接罵出了聲。
薛逢低聲說:「你喝醉了嗎,微微?」
虞微冷笑了一聲:「你不會以為我的酒量有那麼差吧?」
區區幾杯香檳就想讓她找不著北嗎?
當年她為了資源可是白的兌紅的硬生生喝倒了一桌投資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