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的心中更没底了。
脚踏进府衙,两人刚想请安却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叫出了声。
今日下午才被太守赶走的那个怪小子翘着脚坐在他审案的地方。那小姑娘坐在附近,他们身后是一排身着黑色铠甲的侍卫。
那小子……
是皇子?
传闻中的三殿下?
有可能翘了太子当皇帝的人?
王县令傻了眼,他下意识地望着罗顺。
罗顺也未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面色发青,只知道跪在地上。王县令紧跟着跪了下去。
“下官参见三殿下及……”
望着凌施施,罗顺有些迷惘,不知该如何称呼。
凌施施被他们俩的眼睛看得发麻,浑身不自在。她用眼神示意龙非让他快点开始。
龙非清了清嗓子,坐端正。“带罗张!”
险些被闷死的罗张被将士们推搡了上来。
看见自己的大儿子,罗顺的脸色变了。
“罗大人,”
龙非笑眯眯的,“你知道为何在你揭露我不是我家那混蛋老头的近身侍卫时我却不反抗的原因吗?”
“小人不知。”
“很简单,”
他指了指罗张,“我要引你们来杀我啊!这样一来,你就不能狡辩了。”
罗顺闻言脸色一变,立刻低下头。
“不说闲话了,本少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审案的。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龙非顺手敲了下惊堂木,“这次的案子有些与众不同,因为,本案有三个犯人、他们使用了四件凶器杀了雨燕。”
凌施施坐端正,心里却对某人又点点鄙视……开堂前某人说他的开堂词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龙非也没意识到凌施施正在鄙视他,他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很是激动。“不过,首先我们要说说雨燕的死。雨燕绝不是被狼咬死,因为动物对血腥味有着疯狂的需求,没有一匹狼会咬伤人而不食其肉,更没有一匹狼会只咬伤人的脸。但为何大家都说是狼伤的人?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
挥挥手,龙非招来了第一个证人,也就是当日报案的人。
据报案的人称,他在发现尸体头夜曾见过一匹狼,他刚想警示四邻却发现那匹狼的身边跟着一个人,他以为自己将狗误认为狼就没有惊动别人,直至第二日发现雨燕被损毁面容的尸体,雨燕的脸烂的一塌糊涂,他很自然联想到昨晚见到的很像狼的动物。一来二去,这件事就被传为狼伤人事件了。
“撇清狼伤人的说法后我们就该好好的说说这次的案件了。”
龙非又狠狠地敲了敲惊堂木。
凌施施皱了皱眉,觉得很闹腾。
“那就是为何雨燕的尸体会出现在陋巷?一般说来,抛尸的人都会将尸体抛入深山吧?为何这次的犯人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杀了人?很简单,因为,犯下杀人罪的人并不愿意杀掉雨燕,简而言之,雨燕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太守府和雨燕家的联系又过于密切,雨燕的家人很容易认为女儿是在太守府死掉的。抛尸需要时间,而太守府的人更需要名誉,于是,抛尸的人险中求胜,故意将尸体抛在陋巷,这样,若是雨燕的家人问起也可以说什么早知道就-派人将她送回去之类的话。好了,那么问题出现了,雨燕究竟是谁杀的,那个人为何要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