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温和的校医何时受过这般惊吓,抬手扶扶镜腿,扭头看向旁边的大长腿帅哥。
身娇体弱?
您怕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天大的误解。
凌湛耸耸肩,这宝贝来例假时缩在他怀里痛苦颤抖,防备全无的模样可不是柔弱娇贵的很吗。
单溪缩回脚,双手抄进口袋,半仰着头斜睨着他们俩:“老子身娇体弱?”
校医忙一个劲摆手:“误会误会。”
“那什么,看这位同学如此精神,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那你们来我这医务室是干嘛来的。”
秀一波腿技?
单溪哼一声,抬腿踢踢旁边的柱子:“你丫是哑巴吗,不知道说话的。”
凌湛苦笑一声,还想垂死挣扎:“其实真的不用……”
单溪懒得听他再逼逼,直接拽着他手,一把掀开上面的袖子:“医生你看,他的胳膊烫伤了,挺严重的,麻烦您给他看下。”
医生仔细看了看,倒吸一口气,可不严重怎么的,一大片燎泡,有的甚至已经被磨破淌浓水了。
“都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处理,非等感染了才知道着急是吗。”
“可不是嘛。”
看凌湛被医生训,单溪立刻就抓到了报仇的机会:“这家伙就不是正常人,没一点痛觉神经的,所以医生一会你就不要有所顾虑,尽管治,怎么用力怎么来,不用担心他会痛的。”
“是吗。”
医生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转身去准备一会要用的工具。
单溪抱着胳膊,朝凌湛幸灾乐祸的挑眉。
凌湛只得无奈的摇头笑笑。
医生在一边准备好了消毒的工具,拿着一个挑阵转过身来:“我们得先把这些燎泡全部都挑破,然后再上药,过程可能会有些血腥,要是受不了建议闭上眼睛。”
单溪瞅着他手里冒着寒光的针尖,又联想一下一会戳水泡的画面,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一颤。
乖乖,代入感太强,他已经开始痛了。
他太在意戳水泡的事,完全没注意旁边的凌湛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太在然的脸色。
医生毕竟是专业的,戳水泡的过程很快,当然画面也的确有些残忍,血肉模糊的,单溪只看了几眼就别开脸了。
也因此没注意到凌湛越来越糟糕的脸色。
等医生上完药把纱布缠好,才总算是结束了这磨人的过程。
“好了,我一会给你开点消炎的药吃着,洗澡的时候胳膊别沾水,定时过来换纱布,坚持个一周,很快就好了。”
单溪跟着站起身:“那谢谢医生啊,这药我去哪拿。”
“跟我来,到隔壁的药房。”
“好嘞。”
单溪乐颠儿的去取药,回来时凌湛还在椅子上坐着,佝偻着背,看着挺没精神的。
单溪就乐了,这一开始是谁大言不惭硬撑着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才知道疼,该。
把药扔他面前,一屁股靠在桌子上:“好了,这伤也治了,药钱我也付了,我欠你的也就算还了,不用感激,你丫就给我赶快好起来,别让老子继续担你的人情就好了。”
本来以为这小子肯定还会再和他贫嘴几句,没想到半天过去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直耷拉着脑袋,要死不活的。
单溪拿手捣了他两下:“凌湛?疼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