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朔月,而容戬又受了伤,他如果发病,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在录口供的时候,向警察说了被绑架的经过,以及那两个无辜女孩被虐杀的经过。
警察说,据现场来看,除了被虐杀的两个女孩,其他的人的尸体没有一具完整。
像是被什么野兽生生撕碎。
但想不出来,有什么野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二十几个壮年男子杀死,撕烂,而没能跑掉一个。
她是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警方认为,杀死所有绑匪的野兽和她有关,希望她能提供更多的线索,让他们找到‘凶手’。
墨小然手紧攥着蒙眼睛的黑布,只是摇头。
“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杀死绑匪的是什么。
但如果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头野兽,死在船舱里的就不是那些绑匪,而是她。
她潜意识里,不希望他们抓到那个‘凶手’。
精神科证实,她在被囚禁的过程中,受到强烈的恐吓刺激,而且被注射大量的兴奋剂。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意识完全不清晰,所以她确实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不能提供线索。
警方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无可奈何。
她离开警察局,已经是半夜。
回到容家,把自己身上的血污洗干净,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容戬。
他的卧室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大床上隐约看见他黑色的身影。
她听见他痛苦的微弱喘息声。
果然还是发作了。
她的手摸向门边的开关。
“不要开灯,出去。”
“你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不要你管,出去。”
他声音冰冷,像压抑着什么。
墨小然脑海里再次闪过,昏迷前看见的熟悉身影,以及听见的熟悉嗓音,迟疑了一下,向他走去。
她需要证实一点东西。
“不要过来。”
他动了一下,呼吸声变得焦躁急促,甚至发出低声的咆哮,类似野兽发出的声音。
墨小然的心脏蓦地收紧,脚下停顿了一下,反而向前急走两步,下一瞬,整个人怔住。
屋里光线很暗,但她仍看见床上躺着一头体型庞大,似狼非狼的兽类,赤红的眼睛噬血一般凌厉逼人。
他慢慢站起,宽阔的胸脯,紧收的腰腹,矫捷而壮硕,无论是模样还是体型,都漂亮过任何一种兽类。
她认不出这是什么兽,但可以肯定,这样体型的生物,有着强大的爆发力和攻击性。
墨小然想到那一船舱的残尸肉碎,小脸瞬间惨白,转身就跑。
可是没等她跑到门边,他从床上跃下,快如闪电地出现在她面前,把她扑倒在地。
宠大的身体把她整个笼罩在阴影里,她显得弱小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