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刚说完这话,林大伯母就彻底憋不住,哭出了声。
“可怜我的逸之,他还这么小啊。”
林老太太听到林大伯母的呜咽声,也没忍住默默流下了眼泪。
林老爷子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林大伯早些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形势不对,着手安排林逸之上山下乡的事。
没成想,这几日开始,他也被拉去开会接受批斗了。
为了不让林逸之受到影响,林大伯果断地把林逸之安排到了新省。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就连林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劝这两位林家的女性。
众人此时都只能陪伴着林大伯母和林老太太,等她们泄情绪。
过了好一会,林大伯劝道,“好了,你们也别太伤心了,新省还有我两个战友,我都写了信去的。”
林大伯母哪里听得进去,“有战友又怎么样,逸之一个人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林大伯语塞,倒是林逸之干脆利落地说,“妈,还有好几个人去呢。”
“事情已经成定局了,你不如想想帮我准备些什么,别到时去了那里要什么没什么。”
“嗝……”
林大伯母的抽泣呜咽声终于停住了。
是了,临出只有几天了,还有许多东西都没准备啊。
“对对对。”
林大伯母擦了擦眼泪,满脸焦急地看向林老太太。
“妈,您曾经去过新省,您帮我想想该准备些什么。”
说着就拉着林老太太往二楼书房去,准备列个清单。
林穗见林老爷子和林大伯开始神情严肃地说起最近生的事,悄悄把林逸之拉到厨房。
林穗压低声音,“你和你爸妈说,今晚在这睡。”
林逸之眨了眨眼睛,无声做出了个“yuan”
的嘴型。
林穗点头。
林逸之一下子就明白了,忙点头。
这段日子,大部分时候都是林穗去给袁世清送物资,只有林逸之偶尔住在林家时,林穗才会带他去。
否则林穗都是禁止林逸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