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罩埋着头,就是不肯说话。
“阿罩,撒谎鼻子会长的。”
炎宏基严肃的说。
阿罩看看他有看看我,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说:“刚才妈妈打电话来了,她说她过两天要回来,小忆姐姐你是不是听到了?”
仿佛自己是小三
我唇角抽动,此刻有种强烈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个小三。
小三通常是见不得光,我是否也要见光死?
“你妈妈打过电话来吗?”
炎宏基浓黑的眉毛蹙的死紧,面色极不悦的问阿罩。
忽然觉得与炎宏基之间的距离,因为一个电话而拉的老远。
“是的,我已经挂了。”
阿罩埋着脑袋不敢看我们,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哦,以后她打电话来,不要接了。”
炎宏基淡淡的说:“快吃饭。”
我一怔,阿罩也是一怔,接着笑了,笑的比我还开心。而后跟我挤眉弄眼的,让我哭笑不得。
吃完了饭,随意收拾了下碗筷,我本想动手,炎宏基悄悄俯到我耳边讲:“在我这里只要被疼爱就好了,这种事情留给钟点工。”
他说完不动声色的拿起电话叫工人,我脸色墓地一片绯红,如染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趴在桌子上的阿罩狐疑的看看我又看看炎宏基,问:“你们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炎宏基挂了电话,说:“这是小孩子不能听的话。”
阿罩“哦”
了一声,埋头继续吃水果,我膛目结舌,开始怀疑炎宏基以前的害羞到底是真是假了。
炎宏基见我眼定定的盯着他,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脸渐渐红了,转过脸不看我。
我一怔,好笑的捂着嘴,忍不住轻“哧”
了声。
天渐渐黑了下来,炎宏基等钟点工收拾好了,又带我们出去散步。
这样正常的家庭生活,一次次触动我柔软的心,几乎让我舍不得。
可是,我却必须要走了。
这样一对善良的父子,我怎能忍心?我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适当的时间走了,反正,我已经跟鹤轩闹翻了,哪怕他把我变丑变胖,又有什么所谓?
我住这里不方便
到了晚上,安顿好阿罩休息后,我便打算跟炎宏基好好谈谈。
我走到阳台,手里拿着一杯菊花茶等着它凉。抬目忘着天空,灰暗的诡异。
“怎么,有心事吗?”
炎宏基果然出现在我身后,他手搭在阑珊上,头偏向我,随意问道。
“没什么。”
我举起杯子到唇边轻呷了口茶,淡淡的说:“我打算明天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