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拿着包。愤恨地走出贵宾室。在出租车等待处等待地时候。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
没有办法。她又想起徐心柯同志来。她实在是不想回那个家。所以现在在这个城市。只有投奔朋友。
幸好今天的这个晚会妆,除了发型有些不合常规之外礼服倒还是很平常的款式,让安然走在大街上只会赚取大家的眼神却不会吓人。她坐在出租车上,取出手机翻到徐心柯的号码,“喂,你在哪儿呢?”
徐心柯似乎是一怔,“海棠茶馆呢。你干吗?”
“吗”
字刚落,安然便把手机挂断,“师傅,去海棠茶馆。”
海棠茶馆是安然以前与徐心柯的老去处。当然,安然是没钱来这样的高档地方的,主要是徐心柯的老爸是这儿的什么会员,再加之本身的官僚身份,慢慢的,就和茶馆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徐心柯以前常用老爸的会员卡来潇洒消费,而且她还有一个特殊的习惯,来到这里就奔“春灿厅”
,别的地儿不去。
所以,安然蹬蹬的就爬上了去春灿厅的楼,没等侍者指引便轻车熟路的找到门推开,“徐心柯,我再也不想和姓江的说话了,我……”
“我”
字儿只冒了个头,安然就像是被卡住了嗓子似的,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他们,再也说不下去。
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程洛昱。
她竟然在她再一次遭受到落魄之后,又看了以前那个给她无数温暖微笑,给她无数前进希冀的男人。
霎那间,安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那一声温润嗓音传来,“愣着干什么?进来坐,又不是不认识的。”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一紧,便被徐心柯给拖了进去。安然无意识的掠过桌面,一对儿茶具,两盘儿甜点,没有一样东西不是成双成对,而她的到来,无疑就是一个突兀的闯入者。
她心里突然一涩,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堵着了自己的喉咙,顶的她又痛又难受,只能牵强的扯起唇角,却做不出笑容。
徐心柯和程洛昱,她本来以为一直是自己的玩笑之语。可是他们,却真的在一起。
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的,原本就抱定了与程洛昱桥归桥,路归路的念头。可是为什么今天见到这个场景,却还是这么难受?
可能是自己心底的自私劣根性在作祟吧?她刚刚经历了一段情伤,所以看不下前男友和别人好。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程洛昱和徐心柯。要不是刚才在门口那一声控诉,还可以编下去,告诉他们,自己生活的如此美满。起码可以告诉程洛昱,她不曾后悔她当初做的决定,即使现在,她真的后悔。
可刚才那冲动的一句话,无情的打翻了她所有想要伪装的愚蠢梦境。
正文丈夫,我是你的点缀(3)
情势有点尴尬,一男一女还是那种关系遭逢在一起原本就不是个好事情。安然以为以徐心柯的功力,会是她首先打破局面,却没料到竟是程洛昱首先开腔,“你今天很漂亮。”
“漂亮?”
收到前男友夸赞的安然微微一笑,不知道自己是在苦涩还是在勉强,“嗯,刚做的发型。”
“哦。”
徐心柯忍不住,“你家江大少又怎么惹着你了?”
“没惹着我什么,”
安然看了一眼程洛昱,怎么也不好说出这事儿,便呐呐低声,一下一下搅着自己面前的饮料,试图遮掩过去。
“我先上个洗手间,”
程洛昱看出了安然的尴尬,借口要走,“你们聊。”
只是刚踏出去两步,却被身后熟悉声音喊住,“洛昱,不用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恐怕她是要说没事儿也是可信度不高的。安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心中一紧,轻笑道,“没什么好忌讳的,反正就那点事儿。”
她落落大方的向他们说清楚了事情的全过程,当然,对其中她心情的细小变化没勾勒的那么仔细。程洛昱在倾听过程中始终是紧皱眉头,一双墨眸低低的垂着,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只有徐心柯的反应依然高亢激昂,“靠,江大少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儿?”
安然低头,唇角不由自出抿出一抹苦笑,在好友面前说出自己和丈夫的不合,总不是件可以自豪的好事情。
“我觉得你也真是的,平常就是表现的太软和了。”
徐心柯看她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不由教诲道,“你和他是夫妻,原本就是平等的关系。哪儿还由他将你搓圆揉扁的摆布?安然,你平常那股大跃进的劲头哪里去了?你要学会抗争知道不?”
抗争?想起江奕泽那种眼神。安然抿唇一笑。和他那种人。能抗争地成功么?
“我抗争了。可是无效。”
“你方法不到位。”
徐心柯看她这副不争气地样子就觉得可气。再加之想起上次江奕泽那不可一世地轻忽眼神。更觉得不平。“关于工作地事情。哪儿有这么容易就妥协地?你是个独立地人。凭什么要围他着江奕泽打转?难不成他娶个老婆。就是在公众面前做点缀。在私底下嘿咻嘿咻用地?”
这一番话说地十分犀利露骨。安然听了微微一怔。
“徐心柯。你是鲁迅转世吧。说起话来真毒蛇。”
安然哼笑。唇角渐渐抿出半分苦涩。“不过。倒是十分正确。”
自从钢琴事件开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只是江奕泽地一个玩具。说白了用途。就是为他缤纷生活地升华和点缀。
可能连这个作用也是不大的,这不,她只是晚去了一会儿他的邀约,他就用这样的方式对她回击。江奕泽是再霸道不过的人,他习惯用自己的逻辑来解决所有问题,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大概是想向她说明,你不陪我无所谓,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有人与我一起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