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悠打量着这匹马,感觉这匹马真是很漂亮‘修理得整齐的马鬃,长长的尾巴,大宽裆显得这马甚是健壮。尤其是这身皮毛,通体一色的胭脂红,毛管锃亮,没有一根杂毛。’
看见这匹马笑了,因为这马让她想起有胭脂虎之称的齐婉儿,便问士兵道:“这匹马叫什么名字啊?”
士兵道:“先生看这毛色,它叫飞龙胭脂马。是校尉大人从京都带回来的,据说是一次打胜仗的战利品。由于脾气火爆,所以到现在还没骑过它,又不舍得送人,只好就这么养着了,据说和当年关公的赤兔胭脂马有一拼呢。”
梁悠一听眼睛一亮道:“快,给我牵出来,我去溜溜去”
“啊”
士兵不敢相信地拍拍耳朵道:“先生要骑马么?”
“嗯,我看看这马的速度怎么样,也顺便熟练一下我的技术。”
梁悠看着士兵看自己眼神,满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也难怪,自己就是不太会骑。
士兵看着梁悠,想着她说的话。‘看看马的速度,再熟练一下马术。’拉倒吧,我还是去告诉校尉大人吧。
便道:“先生再看看这马,熟悉一下感情吧。”
转身就跑了。
梁悠看见士兵不管自己了,高兴地走到马旁。用手摸摸马鬃,又拍拍马脸,拿起旁边的梳子梳气马毛来。
梁悠看着这马跟自己好像也没多大脾气,便解开缰绳翻身上马,这马一声嘶鸣,前蹄站起老高,撒腿便跑。
士兵领着杨郎刚到马厩门口,只见一道红色电闪雷光般冲了出来,杨郎一把抓住士兵将他拉到一边,躲过了梁悠,险些要了那士兵的命。
杨郎大叫一声不好,便跑去马厩迁出自己的战马。一翻身,去追赶梁悠了,他可不能让梁悠送了命,那马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自己都差点毁在它的手里,何况是女流之辈。
士兵们也都牵出马来,一起追赶。看得路人还以为是追赶逃犯呢,都吓得赶快回家,关上大门,趴在门缝里看热闹。
梁悠骑着马一溜烟似的跑着,杨郎急的把战马踢得直叫唤,后面士兵的马不及他们的优良,但也能远远的跟着。只是干着急,马却不急不慢的跑着。
转过一个小山凹,梁悠便没了踪影。杨郎在马上急的团团转,后面的士兵也陆续干了上来,只是不见梁悠的踪迹。到底是杨郎的经验多,顺着这新踩的马蹄印往前追。
士兵们都以一百步散开,像大扫荡一样寻找着。突然一个士兵喊道:“大人,找到了。”
杨郎赶过来一看傻了眼,只见梁悠躺在地上,衣衫凌乱,好像是摔得。马还在旁边啃着干草皮。杨郎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习惯性地蹬着马肚子,慢慢的往前走。士兵们也都没说话,默默地跟在杨郎身后。
杨郎像是刚缓过神来一样,飞一般的踢马跑到梁悠身边,一个鹞子翻身扑到梁悠身边,抱起梁悠摇晃道:“梁先生,梁先生。你怎么样啊?”
说着开始寻找梁悠身上的伤口,身上并无伤口,只是脸色发红紫。又探探鼻息,却是没气了。
杨郎眼泪像泉水一样唰的涌出来,心情悲痛的不知怎么办好。像是发了疯一样用头往梁悠身上砸。士兵们都来拉杨郎,却被他一甩身,全都甩到一边,士兵们站起身来又过来把他拉到一边。
杨郎平息了一下心情,坐在梁悠身边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这马是谁都能骑的么?我轻易都不敢骑,你却不要命似的。这下真的丢了命吧,剩下我自己,我可怎么想你父母交代呀?”
旁边的士兵也是默默地擦着眼泪,梁悠对他们来说,是个妹妹,却也是做人的榜样,心中自然都十分悲痛。
只见杨郎抱起梁悠就要上马,刚登上马蹬,只觉眼前一黑,腿一软,两人一起掉下马去。
“咳,咳。”
一个耳朵奸的士兵,感觉好像听见梁悠咳嗽了两声,自己不相信似的走过去探探梁悠的鼻息。
众人刚扶起杨郎,却见那士兵去探梁悠的鼻息,杨郎道:“别傻了,那有人死复生的道理。”
那士兵却惊奇地叫道,“有了,有了。”
杨郎一身扑了过去,把耳朵贴在梁悠口鼻上,真的听见了呼吸。杨郎一乐道:“有了,真的有了。”
便赶紧再次听梁悠的呼吸声,只觉的梁悠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因为在梁悠微弱的呼吸时,听见里面呼呼地响,像是人得了气管炎一样的。
杨郎顾不了许多,把手擦也没擦就伸进梁悠的嘴里,往嗓子那里伸去。突碰到一个滑滑的东西,便用手直接给掏了出来。
“咳,咳。”
梁悠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并睁开眼睛,只觉得阳光很是刺眼,不敢直视。又看见杨郎单手半抱着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这是哪里呀?”
杨郎却没有理会那些问道:“你是怎么掉下马来的?”
“我也不知道,当时马跑的很快,可是我并不害怕。那马跑起来并无恶意,只是真的是非常快,我有些不适应。看见你们在我身后跟着我就放心了,索性信马由缰地跑吧。跑到这里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想喊马停下来,却有一个东西突然冲进我的嗓子里,我一口气没呼出去,喘气又上不来气就憋得晕倒了。”
杨郎听着梁悠说话,并看了一下从梁悠嗓子里拿出来的东西,却是一只小小的蝴蝶。
杨郎摇了摇头道:“只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却差点要了先生的命…”
“马呢?”
没等杨郎说完话,梁悠就问道。
杨郎看了一下梁悠道:“还惦记着马呢?它差点要了你的命,我回去就把它杀了给先生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