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无日月,天窗自透亮。
眼看日月轮转,三天过后,牢房内。
林魂随手将扑来的鼠鼠拍到墙上,与几天前相比身体足足翻了一倍,手臂上不再只是皮包骨,明显的圆润了许多,看上去也不再是那副风一吹就倒的排骨模样。
现在要到至少得是八级大狂风才行。
身上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血痂,林魂随手一搓窸窸窣窣就往下掉,这里面有地上内个的也有鼠鼠的。
这几天杀的太多了,鼠鼠在无动于衷也现了不对劲,纷纷跃起像雨点般往林伟身上扑。
虽说那时只是勉强恢复了些许力气,林伟也根本不可能让鼠鼠上身,谁知道有没有细菌。
一个驴打滚就从侧面躲过。
只是牢房就那么大,这不可避免就沾上内个的血液。
一开始林魂就算找鼠鼠都尽力避开这滩深怕沾上一点,现在反倒全身涂了一遍,瞬间放弃治疗,破罐子破摔风里来雨里去在粘稠的血浆中肆意翻滚摇摆。
现在的他强的可怕,就连鼠鼠也不嫌弃,直接往身下压,身体干枯但分量依旧,一压一个准,手工生产鼠片。
人的底线是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而降低,现在林魂的底线已经降低到只要不被鼠鼠伤到就好,哪管的上内个的残躯。
这翻滚就不可避免影响到周围的环境,起初林魂翻滚的并不熟练,时不时有鼠鼠从他的身体上擦过或者直接扑到其怀中。
林魂也不是什么大心脏,这鼠鼠贴身不可避免的慌乱起来,这姿势就不标准,多余冗杂的动作对周围的环境影响更加严重。
内个的残躯难免被林魂牵扯的四处飞舞。
只是这时间久了,肉体不可避免的生腐烂,再加上鼠鼠一刻不停地用功努力,肉质关节大部分都变得松散无力。
在林魂的某一次翻滚中,被其身体勾住带到空中就像天女散花一样,从一个整体变成一块块积木,飞的满牢房都是。
林魂直接被射了一脸,亲眼看到从他飞舞的胸腔中甩出几只毛皮油亮的鼠鼠。
强忍住心中的恶心,秉承三秒原则,手中“tom”
迅拍下,趁鼠鼠还没落地,生产出一枚枚新鲜的薯片。
等到躁动的鼠鼠重新平静下来继续未完成的工作,林魂才能休息下来,处理自己的卫生问题。
林魂用指尖挑起头的异物看也不看直接往鼠鼠堆里扔去,霎时间鼠鼠暴动,像潮水轻而易举就将其吞噬,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不过林魂还是在完全被吞没前看到那露出的红黑色一角,光是那一点都可以确定那是肠子,至于是大肠还是小肠,恕林魂学识有限,只能希望是小肠了,至少不用体会屎到淋头的感觉。
说来倒也奇怪林魂现自己已经在牢房里呆了如此之久可是到现在自己既不渴也不饿,就是有些馋怀念以前的一道道美食。
可是一看到那些鼠鼠刚刚升起的食欲就被狠狠压下,甚至压的更低,这几天林魂起初也被恶心的想吐,然而肚子那可真是鼠鼠看了落泪,就连水都没有,吐了半天也只有空气。
随意将“tom”
放进胸口的大洞,这也是林魂琢磨出来的,并非自己特有的,所有的牢友胸口都有一个一摸一样的大洞似乎这个世界每个人的特点,
看到这洞的那一刹那,林魂就可以确定自己来倒的世界大概率是“黑暗之魂”
,毕竟这么鲜明的特点除了不死人还能有谁。
大洞的边缘被一圈红色环绕带着一些不平整的轮廓。
对这玩意林魂可是好奇的不得了,那颜色比煤炭还黑。
低头看还能现大洞中的黑暗像是一种黏稠的液体在缓缓流动。
林魂大着胆子把自己的手伸入胸口的大洞中,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生,冰冰凉凉的甚至还有些舒服,掏出来也是轻轻松松没有一点阻塞,隐隐有些黑雾缠绕其上又很快被胸口的黑暗之环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