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默不作声,起身走到了门外。
凝视着庭院中行刑的一幕,他眼中毫无温度。
他看着茫茫雪景说:“我已厌倦寻找,一找便命中目标;经历过逆风,自然能够抵御任何方向来的风暴,驾船前行,我不喜欢留下麻烦。"
荀子,扶苏,还有门口的颜回三人瞳孔骤然收缩。
这哲理性的言辞竟是出自这位年轻的屠夫口中,让他们无法想象。
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直到此刻,荀子才意识到他或许只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罢了。
砰!
荀子感觉一阵晕眩。
如此具有见解的人,竟会有这般残暴的行为?荀子难以理解。
颜回更是困惑。
他们只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那名刽子手。
事实不容否认,今天,将闾已成他们的恶魔幻象,恐怕此生难以摆脱。
未听完令狐接下来的话,荀子没有反驳,仿佛明白一切后果,静静等待。
就连扶苏也不再敢开口,害怕触怒了这位嗜血的恶魔。
最后,令狐平淡地道:“你们今日能逃脱只是侥幸。
小圣贤庄与儒生集团罪无可恕,本官当全盘清算。"
说完,他略有停顿,而这无声的暂停,像是锋利的箭矢深深插入荀子与扶苏心房。
两人明白,其他人可能会当做玩笑开,但眼前这残酷的教训,是无数鲜血堆砌的警钟,而非虚词玩笑。
他们眼中的生命的轻视尤为可怕,刚才匆匆拉去处理尸骨的军士们眼中对令狐那毫不掩饰的崇敬也印入他们心里:一旦这号人物得势或掌权,天下必将风雨如晦,无人能止。
离别之际,令狐深情扫了一眼扶苏,这个青年显然已经无可救药了,他心中对此有所洞见。
在步入门槛时,背后一名年纪尚轻的士卒前来报告:“将军,贤庄内已完全搜查过,不过没找到任何名为张良的人物。"
“算了,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荆闾毫不在意。
在这样的时世、这样的天地中,仅仅凭一己之力就改变历史轨迹真的可能生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
秦国统一进程中,力求消灭潜在的反抗势力,即便是贵族的残党也不能放过。
事实上,俘获的燕国人至今仍关押在临淄,接受着秦法的教训。
这些被囚俘虏不会轻易释放,包括齐国战俘在内,他们都将接受一段时间的教育,在进攻魏国时成为先行冲击的力量。
不服从者的亲人也将受到株连。
高压之下,没有人胆敢反抗,这是确信无疑的事情。
荆闾对自己的掌控力颇具信心,尤其在秦朝强大时期更是如此。
“说不定,该考虑在咸阳部署二十五万大军,严守都城。"
荆闾暗自思忖着。
他记起明朝似乎也是这般举措。
行走在这个洁白世界的道路上,他思绪万千,无暇顾及其他。
“你的名字是什么?”
荆闾停下脚步,询问这个年轻将领的姓名。
当然,这名年轻将领相较于荆闾来说是年长许多的。
“末将唤作李信。"
年轻的将军回答。
“李信?”
荆闾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惊讶的色彩。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无比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