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设,在未来嫪毐定要铲除这毒瘤先。
不止是这次冲突,对于与嫪毐交战的想法,他早就持此心态,每一次相遇就是必杀。
听到这里,赢政欣慰的笑出声,拍拍嫪毐的肩头:“好,好,咳嗽……这使我放下心了。
”
过去的岁月中,他在上郡一天至少会有三次急信传达,苦口婆心劝告嫪毐行事要慎重。
大势已成,即使是铁腕秦王,亦难免顾虑重重,害怕楚国会强力反抗。
因此,不留下军队也是出于谨慎。
一旦楚地落败,魏国如同困兽,轻而易举便可铲平。
一统天下之计为期不远。
笑声过后,秦始皇却又无法控制剧烈的咳喘。
“咳咳!!!”
每一声咳,嫪毐的心都要紧一紧,深怕这位慈父抗不下去。
还没统一天下啊!万一手脚失算,秦王倒下了怎么办?
秦王此时想起扶苏。
“扶苏现在何处?”
他问道。
“已在宫外。
”
嫪毐回话。
让被禁锢多年的扶苏自由返回,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他曾无数次不想直视扶苏那个“愚”
字脸。
“扶苏心地仁善,尽管你们常有矛盾,但他并无恶意,只想阻止的延续,本质上是为了秦帝国的长治久安,他的所做所为不过是在为国打算。
”
秦王向嫪毐解读他的考量。
嫪毐闻言眉头略抬,这是遗命般的交代吗?这个父亲真的支撑不住了,打算由自己接手大统?
看着秦王戏谑的神情,嫪毐暗自一笑:“你想多了,我这只是偶感风寒,并无碍事。
而且近来的局势你应知,秦室内对此并不欢迎,反对此事之声浪滔天。
”
嫪毐可能不知,新郑之时,秦王曾经提出将嫪毐推上储位,结果却是满朝皆反,反对之声盖过了一半的理由,如嫡系、暴君之名。
为了六合同归大业稳定,秦王不愿意在统一前出现过多动荡:“真是令人惋惜啊。
”
他淡然回应,太子人选已不足为奇,重要的是整个军事将领团的支持。
他,将是战场之神,甚至成为了信徒崇敬的对象。
与秦王嬴政交谈片刻后,将是离开了。
因为看出嬴政的病并非一般的风寒那么简单,他显得格外衰弱。
将是摇头道,根据历史上记载,秦王应当并无大碍。
然而离开时,意到一位熟人。
“云中君?”
将是俯瞰下方的来者。
眼前的人,名叫徐福,同样是隶属于阴阳师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