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酒桶运到,灌注在军营各个角落。
赵国形势危急,才会一直处于严格的军事管制状态。
当年赵国沦陷,秦始皇初次遇敌略显无措,没有针对性对付赵国的卿士和贵族阶层。
他们逃亡大部分,拥立赵代王嘉为王,少数人滞留邯郸,与嘉密谋祸乱。
为了维护国内安宁,秦国采取了军管制,尤其是在战事频繁的时期,不得不专注于军事应对。
现在眼中的嘉如同
二二九
马车沉重地叹息,仿佛是在为这以生命践行道义、报效祖国的英雄们哀泣。
这群人眼神坚毅不渝。
他们是受士大夫推崇的亡命勇士,准确地说,在这个时代的英雄。
为刺杀秦国,为了颠覆强秦的伟大战士们。
兵营的门口,伫立着两位身着乌亮铁甲的守卫者。
“兄弟们,来喝一杯!新年值守实在辛苦!”
带头递酒的笑容满面,走到守卫面前。
然而,黑甲战士默然不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战时的压力巨大,士兵们往往借酒消愁,但这在严明军规下是不被允许的。
他们只能暗自咽下唾液,依旧直视远方。
笑着离开,并不是所有人能预料到,旧赵贵族或是刺客们的胆识之大,竟能挑衅秦军的权威,尤其是直接在军营动手。
酒一坛坛自车上搬运下来,皆是嬴政给予赏赐,钱财由专门士卒去和酒馆老板结清账款。
“感谢军爷的慷慨!”
微笑答谢。
事实证明,秦军对占领地的民众多显友善,法律严厉,很少侵害平民。
或许这也正因过度关怀,反而让他们变得不安。
春节初一这日,
将闾起身,去向赢政行礼,还有那名义上的母亲。
然而他刚踏入秦王府室,就见许多东西被打碎一地。
“可恨的,你们这些狗东西!”
嬴政愤怒地擂打桌面,情绪失控,甚至无视年节应有的和乐气氛。
年仅四旬出头,赢政的脸庞已现斑白的头。
繁重的责任使他疲惫不堪,不断咳嗽,甚至嘴角还挂着血渍,却全未察觉。
这疾病,对于那个时代而言,是不可治愈的,病痛缠身,旧疾未愈,新患丛生。
“赵地的败类居然袭击咱们士兵,竟让六百多人牺牲,被卑鄙的毒计算计,连酒也被篡改了,可恶的勾当!”
赢政怒目圆睁。
“赵地残留的士大夫与王嘉等贵族团体密谋不轨,这批贵族贵族自然不会有停下的打算。
”
将闾语气沉稳,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他对贵族们有着深沉痛恨——他们既又构成严重威胁。
历史上所谓“六国余孽”
,正是指那些顽固的贵族阶级。
普通人满足于温饱即可,但这些得益阶层,特别是前朝的权贵,绝不甘心特权消失,一心想着颠覆秦朝秩序,重归其昔日荣华。
但是大汉建立之后,他们意外地现即便新时代的到来,也并没有给予贵族他们原先期待的生存空间。
于是,他们选择了转变,这也就是所谓的士族起源。
早在汉朝初建之时,贵族们便开始转型为士族。
或者更确切地说,贵族就像是时代的肿瘤细胞,若未能彻底清除,会永无止境地侵害,每个时代都在它们的侵蚀下逐渐瓦解,然后迎来新的一朝建立,再次忍受癌变的侵蚀。
这是贵族群体的可怖之处。
历史长河中,他们主导着千百年的混乱。
此刻,赢政帝君咳嗽着道:“咳,朕,要除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