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纱和娃子两人走了许久,根本没见着人,问道,“人呢?”
“哎~可能是他自己一个人跑去医馆了,真是!纳纱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过去看看他好了。”
“也好,你小心。”
八月天,乌云密布,这雨是要落不落,哽咽在上天,天空不见一点繁星,不见一丝圆月边,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一个黑影悄悄潜入茅屋里,蹑手蹑脚的走向屋里唯一的大家具,他慢慢脱下自己的衣物,直至全身光溜溜,他走近床沿,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这被子上满是她的香味,一吸气,全是他的渴望,被子里的人感觉到有人过来,悄悄挪了下身,突然身子一转,抱住来人。
这么主动?他先是一楞,而后差点心都飞了起来,反被为主的压上了她,两个人在被子里面一阵乱搞,他越摸越不对劲,这胸部也太平了,跟男人没两样。
被子里的两人同时掀开棉被,谁一弹指,点燃了屋里的蜡烛,他们爆瞪起双眼,同时惊吓出声,“怎么是你?”
二王子看着那张恶心的脸,咬牙切齿的怒吼,“你怎么会在这?”
他若说不出个缘由就抄了他的家。
晓夜原本脱光了衣服躲被子里要等元宵的,没想到等来个男人,他先是一楞,而后突然淫笑了起来,用他性感的裸肩诱惑地晃了下,嗲嗲地说道,“你讨厌~人家特地等你过来的嘛~吃了便宜还卖乖!”
话音刚落,二王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一阵抽气声,他转过头去,见着纳纱惊愕地脸。
纳纱楞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笑道,“两位请继续慢慢搞,当我没来过。”
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
“纳纱!你别误会!听我解释!”
二王子想起身拉住她,晓夜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两只淫手在他赤裸的胸膛来回抚摩,还不停嗲声道,“讨厌~你见了新人就要抛下我这旧人,你对得起我吗?”
“岂有此理!滚开!”
一声怒吼响彻茅屋。
纳纱走出房里,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厨房,拿出一把锁,把房门锁了起来,隔离两个危险人物,然后蹲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声音。
一个道,“你给我站住!本王要阉了你。”
另一个道,“哦~~啊~~讨厌~~”
这声音根本就听不出有痛苦的味道,反而越叫越淫荡,一搞搞到天亮才罢休,两人同时气喘吁吁地裸身倒地不起。
旋铭贼笑地搂着娃的香肩,看着地上昏睡的一大一小,夸奖道,“娃,还是你比我聪明,让我戴罪立功,说不定还会有赏。”
他越想越兴奋,嘿嘿……
次日,旋铭的遭遇自己想象。
[宫廷斗争:一手之遥]
年底,家家户户又开始张灯结彩,而全城最热闹的地方就是皇宫,最冷清的地方便是青龙殿,某人阴沉着脸,想着这茅屋和青龙殿怎么隔了那么远,怎么也近不了。他想对她温柔,那何时才能熬出头,他想对她硬来,她比他还强硬,他想狡猾点,她居然比他更狡猾!二王子想到这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是郁结不已。
“殿下!殿下!”
旋铭急冲冲地跑进青龙殿,兴奋地喊道,“大人请您过去做客!”
“什么?”
二王子惊讶地掉落了手里的奏本,狐疑自己是否听错,连忙问,“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大人说了,她家的菜比不上宫中的,只是清淡小粥,地方也不如殿下这般贵气,要是肯来就得委屈您席地而坐。”
不委屈,二王子连忙起身换上便服,轻哼着小曲往那栋茅屋走去,原来他的努力没白费。
他站在门外,整了整衣服,审视了好几翻,方才轻扣起房门,门未开大,他便沐浴一笑,道,“纳……你怎么还在这?”
门内站着的不是那张令他魂移梦牵的脸,而是让他噩梦几昼天的鬼脸,他气不打一出来。
“奇了,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吗?”
晓夜晃了晃脑袋,发出咯地声响,转身进屋准备年夜饭去。
原来不单单只邀请他一个人,二王子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站在门口楞了好久,纳纱看着奇怪,走过去问道,“殿下,不进来坐坐?”
既然她开口说话了,那他就不好拒绝。其实,他等得就是这句话,没待她说完就近身搂住她的小蛮腰,胜利似地走进茅屋,得寸进尺刚好用来形容他。
她家总算添了张桌子,添了几把椅子,也不用沦落到蹲坐在地上的地步,桌上也丰盛了很多,不似前年那般,只有一条鱼,桌上五菜一汤,几樽浊酒,虽显略微清淡,但却是他们唯一一次奢华。
又是一年,过了,她便十七,若是寻常女子,十六十七花季将是她们最适宜婚嫁的年龄,都纷纷托了媒婆到处寻觅良人,而她,却从未想过此事,好似都没把自己当是姑娘般,还是她一心只想着复仇而无心他事?这两年来,小事大事不断,好在都能让她有惊无险,他也算松了一口气,却始终不敢懈怠,怕又是一步错,让局面无可挽回。
至那次岩洞回来的半年时间里,他们两人的距离,说远不远,她既在他面前,说近又不近,两人间又隔了一只手。
二王子轻啜一口酒,看向一旁你侬我侬地旋铭和他的未婚妻,在看向那边打情骂俏元宵和那变态男,一阵酸涩,不知是他嘴里的酒作怪还是他心里在作怪。
饭后,一群人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他们俩,二王子依然举杯愁饮,独自哀怜。
纳纱拿着出一张纸,一笔,一墨,开始练字,专注着自己的手法,心却没落在纸上,她不曾有过恋爱似地心烦意乱,但也有震撼住心灵的那刻,在他为她担负着一身伤的时候,当他近身时,这香味缠绕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