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凤凰放我下来,他小心翼翼将我放下,我便蹦跶着要往闾大夫那凑近,被凤凰一把拉住瞪了眼:“慢些,忘了有伤么?”
我吐吐舌,说实话,屁股上那点痛被孙标一针灸全没了痛感,早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确然是忘了的。
凤凰拉着我,跟个蜗牛似的挪了几步,我虽心急,奈何身旁这位不急,步子不大,手劲大,愣是将我与闾大夫之间仅仅六七步的步伐挪成了十几个小碎步。
闾大夫站着一旁凉淡的看着,随口问道:“心儿你这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我站定在他面前,颇有些无辜:“怎么是我出幺蛾子呢?”
闾大夫道:“若非你,我这老骨头需要跑着大老远么?”
我听着那意味不明的话语,甚是莫名,看看他,却依然不咸不淡,与村子里一般无二。
再看看凤凰,他朝我弯弯嘴角,对着闾大夫道:“夫子莫怪心儿,是在下疏忽,令她不慎跌了一跤,已经让人看过,只需将养便好,不必担心!”
闾大夫恍若未闻,只是径直将我手取来搭脉,神情多了几许凝重。
闾大夫平日虽不多话,却自有威严,村子里人都甚为敬重,他诊病时,便不许人多言,我虽想说我没事,却也不敢这时候开口。
老实由他诊了脉,不过一刻,闾大夫略带昏花的眼珠子扫过我及身后的凤凰,抹了把山羊胡,悠然道:“失身了?”
我咳了一咳。
闾大夫却也并无在意,从怀里头掏出个瓶子来道:“你爹原来是期望你找个柔弱些的,便并没给你固本,如今看来,这底子委实弱了些,禁不起那狂风浪蝶的,你们年轻人孟浪也是常理,我便不多说了,这药给你调养身子的,也免得这孟浪一回,就把个骨头折腾折了,忒不牢靠了些!”
这回轮到我身后凤凰咳了一咳。
闾大夫恍若未闻,又从怀里头掏出几个小本本,往我怀里头塞过来:“想你这丫头旬日不知世事,如今也大了,本想着你还小,便不急,如今看来也是时候了,这册子都是你朝露姐托我带的,你得空翻翻,多少练练筋骨,也好临了经得起折腾,多得些各种趣味!”
我望着闾大夫一本正经的脸,拿着册子发愣问:“咦,朝露姐没来么,这是何物?”
“闺房秘籍,玉女心经,房中七十二式,龙阳十八式!”
闾大夫道:“哦,错了错了,这龙阳十八式不是你看的!”
顺手冲我怀里头捞出一本抽回去:“你朝露姐偶感风寒,不便出门,我让她家里头歇着。她让我带个话,女儿家的事都在这里头,你要好生研究研究。”
“都是什么玩意?”
我大感好奇,正要翻动,一旁的凤凰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些全数抽走,瞪了眼闾大夫,冲着我温言道:“乖,跟小小回屋去等我,我与闾大叔有话要说!”
我甚不满:“咦,你干什么拿我的东西?”
“好乖,这里头东西你不必看,回头我会教你!”
我懵懂,瞅着他道:“女儿家事你也懂?”
一旁闾大夫不阴不阳道:“倒也是,倾城公子满腹经纶,乃集武学文采于一身之大家,这世上的事理,岂有不知的,倒是老朽多虑了!”
我哦了声,满脸敬佩的将凤凰切切望着:“真的哦,倾城,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