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眼睛有点湿。转头,他愣愣看着她,居然有点紧张。
片刻后,他动手给她戴。粗鲁的,急迫的。仿佛一慢下来,她就要迟疑。
她由他,而后放在光线下看,心一点点湿。
等到了吗?这样艰难。她的心在感动吗?为自己的坚持,还是无奈。
她摘。因为她不知道。
“别。”
他试图阻止。
她回他一个微笑:我需要考虑。
“默言。”
他颇无奈,“多久?”
“也许很快,也许很慢。”
默言收拾碗筷走了。她记得小潮的理论,各取所需。然而她有她的执拗,她想要爱情。她以为看到了曙光,所以愿意再等。
一周后,默言仍未带起那个戒指。陆非凡有点急。一个晚上,他潜进默言的房间。
默言已经在睡觉。他掀开被子进入。
“你干什么?”
默言爬起来,摁亮灯。
他把她拉到怀里。她撇过头。
“为什么抗拒我?”
他发火了。
“欲擒故纵?我最烦这路数。”
默言绷紧身体,灼灼看他:陆非凡,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都会对你投怀送抱。
他忽然索然。放开她,笑着说:不,拒绝,拒绝我遭遇得多了。程默言,你觉得委屈,嫌我有孩子,年纪大,有过去,尽可以不必戴上那戒指。
然后跳下床,走了。
灿怀孕了。
他一直跟她说,结婚结婚。可是她不肯。
孩子怎么办?他看着她逐渐隆起的腹部。
哥,要吧。她说。
他也想要。
因为是他和灿的。
“哥,”
有次,她抓住他的手,说,“哥,我害怕。”
“不怕不怕,哥会保护你。”
他抱住她,柔声安慰。
她辞了职,住在他那里,等着分娩。除开那一张尚未领取的证,她就像他的妻子。
他的工作忙碌起来,但是因为有家,他的动力很足。
哪怕加班很晚,回去的时候,屋里仍有灯,一盏,暖暖的,有个人在等他。
“为什么不早点睡?孩子累了。”
“白天睡了一整天。”
她恬淡地笑着。
“你听听,孩子在动。我想,他一定是个男孩,像你。很调皮。”
“我调皮吗?”
“恩,很可恶。”
他吻一下她的脸,然后听他们的孩子在里面与他们说话。说什么呢?灿说:肯定在说爸爸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