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愿意跟他结婚,这是一点都不用否定的。
我闭眼,感受他的体温。几分钟后,伸手爬进他的衣内,取下温度计,他滑下来,滑到被子中,我任他抱我。一只手举着温度计,看刻度。37度2,退了不少。
他亲我裸露的肌肤。我痒痒的,说:你生病呢?
他小孩一样倔强地说:小丛,我想看你。现在。
我想了想,说:嗯。
他开始解我的衣服。可这时,有敲门声。小松看我,说:能不理他们吗?我说,嗯,那个,还是理一下,其实这事要等你恢复精力才行。
他说:小丛,我只想看看你。
我说,那你现在看一眼,快一点。
他迅速偷瞄了一下,掩上衣服,脸上有天真的笑,说:小丛,你的身体真美。
我迅速扣扣子。说:是你的。
而后去开门。是周妈妈。周妈妈端粥来了。
我给小松喂粥。小松吃几口,吃不下去,说:小丛,其实我很想要你,只是怕你用身体来结束我们的一切。
他孩童般的目光重又黯然。垂下去,不久抬起,歉疚地笑一笑,张嘴,吞下我手里的一勺粥。
噩耗
房子已经分到,我拿了75平的小二居。小松家拿了两套三居,为其中一套的归属,秋霞与春霞又吵个不休。春霞哭诉家人偏心,秋霞说春霞吃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心。我拉拉小松的袖子,说,把我那套给春霞住吧。我反正跟你住。小松温煦地看我,说,别管了,她不是没地方住,只是要争。
村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乔迁。时不时就能听到喜庆的鞭炮、爆竹声。站在场院,隔些时就能见一卡车一卡车的家具满当当驶离村庄。
车子开得慢,场上的人跟车上的人打招呼。
“搬啦?”
仿佛很羡慕。
“是啊。”
掩饰不住的幸福。“你家什么时候搬?”
“啊,快了,等孩子他爸。”
或者,“装修。小飞要结婚。”
又或者,“还想等等呢,房子盖了没几年,还没呆够呢。”
……
砰的一声,车子上晃下一张条凳。
小松扶起,递上去。陈力在边上说,这样的老古董还捎着啊。
“习惯了吗?”
车上的人笑嘻嘻,“吃饭就喜欢坐条凳,椅子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