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衍临走时设下了众多结界,目前天宫似乎没有怪物的踪迹了,但谁也说不准他们何时会回来。
他还是走到了大殿,自己的父亲坐在座椅上,心脏大概是被刺穿后滚到了地下。
星衍将天帝头上的帝冠取下,他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或者说终于物归原主。
自己重生前已经坐上了天帝的位置,因为大闹一场重入轮回,自己的父皇才会再一次坐上那个位置。
他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他记得上次这样还是正式成为天帝的那一天。
那一天三界同庆。
这一天三界悲恸。
他缓缓地走下台阶,每迈出一步,心中便涌起一股回忆的浪潮。那天的快地在脑海中不断放映,让他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那时他们在打赌,赌一个无悲无喜的人登上天帝的宝座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是福还是祸?虽然只是一个玩笑,可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随着脚步逐渐靠近地面,他的身体里的某种力量在涌动。
这种变化悄无声息,但却真实存在。
当他终于踏出最后一步离开天宫之时,自己已经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金金瞳。
那散着与生俱来的纯净气息。
他本就是纯粹的天族人,可他并不是所谓的水之龙,而是没有固定形态的一团光芒。曾经,年幼的他为此哭闹,甚至缠着他的阿娘,追问自己是否真是她亲生的孩子。
第二次觉醒之后,他为自己创造了那个所谓的“水之龙”
形象,那时他觉得这才是原本的自己。
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时的伪装罢了,只有此刻,才是真正的星衍。
这副模样他在上次大战中只展现了一点,他太在意笙梓枫了,导致所有的法术都去压制笙梓枫的古神血脉了。
“啊……我第一次这个样子,笙梓枫会认出我吗?”
星衍垂眸,他有一丝不舍。
他隐约感知到了自己的“职责”
,他可以舍弃所有,唯独自己的家和笙梓枫,为了这一点留恋,他竟然把神性与人性分割……
“正是如此,你们所在世界的天道缺乏人性。”
白夜伸了个懒腰并伴随着一个大大的哈欠,仿佛刚刚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儿。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此事非同小可啊!”
胤秋楼激动地摇晃着白夜的肩膀质问道。
一旁的仙赶紧将胤秋楼拽到自己身旁,安慰道:“好啦,白夜或许只是一时疏忽忘了,目前尚未造成任何影响,况且如今知晓也为时不晚。”
“嗯。。。。。。那么,何为人性?何为神性呢?”
笙梓枫一脸疑惑地询问道。
“你对此尚无耳闻?该如何解释呢……拿凡人来说,通常所言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等种种情绪与欲望,皆可视为人性最为基础的体现。然而,神性却截然不同。。。。。。比如说悦瞳那家伙,他可谓是典范。”
“他?”
笙梓枫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信任。
“是的,千真万确。”
白夜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曾经见识过众多的天道,它们所拥有的神性各自迥异。大多数天道会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生命漠不关心,一心只想达成自身的目标。有些慈悲为怀,拯救苍生;也有的却嗜杀成性,残忍无情。”
听到这里,胤秋楼忍不住插话:“那么,如果我们能够改变这个天道的想法,是否就能抵御住幽冥之水的威胁呢?”
白夜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最为怪异的是,那位天道告诉我,他从未设定过任何规则,甚至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他只是安静地沉睡在某个角落里,仿佛与世隔绝。”
说完,白夜深深吸了口气,显然对于眼前这般棘手的状况感到颇为无奈。
“问问冥漠北呢?”
仙一提议道。
“对啊,他也是个天道。”
胤秋楼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跑进房间,将正在熟睡中的冥漠北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