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子非是一个guy。不过周周的性取向,云初夏就不知道了,据他的表现,除了艺术,尤其是后现代艺术,几乎没什么能让他心动,对于子非的示好追求,他不应承也不拒绝。
“应该在市吧。”
云初夏看了看表,下午三点,思索了下答道。
“谢谢你,小初夏。”
子非一听,笑容满面,送她一个飞吻,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云初夏叫住了,“子非,过些日子巴黎要举办国际烘焙展,”
话说一半,子非就明白了,他急着去找周周,想也不想就保证道“贺子秋是吧没问题,他不去的话,我押着他去。”
贺子秋打工的西餐厅,他是老板。
见子非应承,云初夏笑了,有些得意。贺子秋这回是非去不可了,管他是被迫还是自愿,他都去定了。
二月下旬,贺子秋作为西餐厅的代表跟一些同事一起去参加巴黎国际烘焙展,因子非要陪周周去参加意大利的一个画展,就把领队的任务交给了云初夏,完全没有老板的自觉。毕竟在他看来,爱情比生意重要,何况周周在生活上很挑剔。
二月下旬,云初夏和贺子秋到达了巴黎。这次展会面积多达68ooo平方米,覆盖面包、甜点、冰淇淋、巧克力、糖果甜食等领域,还包括甜食设备和餐饮服务的展览,简直就是甜品爱好者的天堂。
贺子秋一见,眼里都是星星,高兴地对云初夏道“如果尖尖在这里,一定高兴疯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满面阳光灿烂,因为入场券和云初夏产生隔膜的事情一瞬间仿佛也消除了,兴致勃勃拉着她,参观各个展点。一整天下来,贺子秋虽然很累,但也长了不少见识,因为展期实在太短,内容又很丰富,他拿到展览表后,就重点选择了一些展点,还有大师的演讲和分享会。
云初夏跟着他跑来跑去,也试吃了不少甜点,是肚子既撑,脚又疼,跟着贺子秋走了几步就跟不上,结果他还说“展馆跟个体育场似的,你还穿高跟鞋。”
看贺子秋眉飞色舞的模样,云初夏深吸一口气,不搭理他,他长那么高,她一米七的个不穿个高跟鞋,怎么站一起
第二天,云初夏收拾了准备出门,忽然有人敲门,出去一看,是贺子秋,手里拿着鞋盒,直接塞给了她,道“以后走路多,就少穿高跟鞋,真是要美不要舒服。”
表情很嫌弃,语气很嫌弃,心里的关切却是表达的实实在在。
云初夏哦了声,回屋换上白色的运动鞋,合脚舒适。从床上起身,她穿着鞋在地上蹦了蹦,不自觉笑了出来,想起昨晚贺子秋特意送她回了房间才回去,心里更熨帖了。
在展会举办期间,云初夏一直穿着这双运动鞋,虽然她从小到大收到过很多礼物,比这个珍贵的俯拾即是,但她就是觉得贺子秋送的东西最好。
展会结束,贺子秋心满意足地抱着一本笔记离开巴黎,坐飞机回伦敦时,他们问彼此有什么打算。提起李爸和李尖尖,贺子秋表情就显得有些黯然,李爸养育了他十八年,他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又少联系,也感觉出与尖尖感情淡了,但他不想回去,灰溜溜回去。
他想风风光光地回去,报答李爸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满足尖尖的愿望,做一棵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扎根在李家的户口本上。
贺子秋想了很多,心里干劲更足后扬唇一笑,问云初夏是不是打算回国。
听了贺子秋的话,云初夏愣了那么一秒钟,回国她微笑道“不回国,日本京都精华大学的申请已经下来了,我要去进修,学漫画。”
学漫画这个决定,云初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许是她从生母那里继承了喜欢画画的才华和兴趣,她真的喜欢画画,但又不同于夏兰画那些抽象疯狂的,似要燃烧生命的油画。她只想画轻松的,舒适的,带给人们快乐的。
“真好。”
贺子秋感叹了句,也不知对什么说的。
飞机在天际翱翔,穿越重重云层,云初夏透过舷窗,看着由小小窗口铺开往无限延展的晴空白云,心也随着飞了,向着自由的未知的边际。
旅途的疲惫让人昏昏欲睡,云初夏慢慢闭上了眼,柔声道“子秋,回国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
贺子秋也闭上了眼,轻嗯了声。
一切都陷入了宁静,只有飞机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穿过白絮似的云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