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稚礼面色苍白无力,他抬头看向一旁喝着茶闻色不动的苏珺兮,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绪,难道仅凭他那日的做法就要与他和离吗?
夫妻之间行房不是寻常事吗?需要闹到和离这种地步吗?
看着昔日以自己唯是瞻的女人,此刻却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她到底在恨自己什么?
纳妾的过错他也有在认真的补偿她了,怎么还不知足?
“靖安侯这是何意啊?如此大礼,老夫可承受不起。”
安国公俯视着唐稚礼,眼里全是嘲讽,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唐稚礼将视线移到了安国公身上,又快将头低下:“不知小婿何错之有,何故要提出和离。”
安国公笑着回应:“靖安侯怕是搞错了,我们兮儿不是提出和离,而是已经和侯爷你和离了。这不,圣旨都到侯爷手上了。”
唐稚礼百思不得其解,这圣旨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他的手上,安国公府这几天一直忙着寻找苏珺兮的下落,难道他们这是故意演戏给自己看,好拖延时间让他们把一切的事情都准备就绪,就等圣旨送到自己手上吗?
他实在不愿相信一直深爱自己的苏珺兮会做出这种事来,一定是有人教唆她的。
“靖安侯还是快些起来吧,您这样若是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安国公府欺负人呢!”
一旁的苏温翎掩面而笑,阴阳怪气的说道。
平时苏温翎就不待见自己,现在与安国公府最后一层关系也捅破了,她就更加不会顾及自己的颜面。
“和离这么大的事情也该给本王一个说法吧?何况若是和离了,兮儿的名声也就毁了,他日若是想再寻良家,怕是比登天还难。”
说完,他再次看向苏珺兮,眼神像是在告诫苏珺兮,倘若她敢和离,日后被唾弃就是她应得的!
其他人也都齐刷刷的看向苏珺兮,生怕这个节骨眼上她反悔了。
可是苏珺兮一副毫不在意的表现又瞬间让他们放心了,至于唐稚礼,他的心像是被冰冻住了,拔凉拔凉。
难道这些年来的感情都是假的吗?她真的可以做到这么心狠,要狠心离开他吗?
唐稚礼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怕。
“说法?难道靖安侯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吗?靖安侯不嫌丢人我们安国公府可丢不起这人!”
安国公气的胸前不断起伏,继续道:“再者说,安国公府有权有势,即便是兮儿想要再嫁,有何难处?有的是青年才俊上门提亲!”
安国公可不信苏珺兮离了他唐稚礼就没人要了。
唐稚礼听后忽然笑:“安国公说得轻巧,您这般不在意自己女儿的声誉,是早已为她寻好了人选,是吗?”
他的视线落到了李君屹身上,李君屹看着他那双眼睛,嫌弃的皱了皱眉。
苏步月见状立即阻止他,他想死可不要拉上他们苏家:“靖安侯请自重!王爷身份尊贵,岂能容你这般诋毁造谣!”
苏家人也没想到唐稚礼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但是李君屹倒是不足为奇,毕竟他连下药这种肮脏手段都使得出来,何况是凭空造谣?
何况,这也不是谣言吧?
“你可知诬陷本王的罪责有多重?”
李君屹的威严不容置疑,仅是一个抬眸,就让在场的人心之一颤。
敢出言顶撞皇室本就罪责不小,何况是诬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苏家人自然就更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了。
唐稚礼进来时看到李君屹就在现场,加上苏家与太后之间的关系,自然就会认为是李君屹教唆的。
“若是王爷心里没鬼,又怎会出现在安国公府?”
唐稚礼认定她俩之间有猫腻,又回想起之前仅凭苏珺兮三言两语就要到的解药,在苏珺兮中毒时他也是第一个问讯派人前来的人,种种现象都在证明他与苏珺兮存在着不一样的关系。
眼看唐稚礼说的越来越离谱,安国公真怕他会连累整个苏家,就命人逐客:“来人呐!送客!”
“呵。安国公这是心虚,要赶本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