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后,莺时见她神色慌张,急忙询问生了什么事。
“嫣儿姐姐,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慌张?”
苏珺兮也被莺时的话吸引,抬起了头。
嫣儿快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苏珺兮的面前,解释道:“奴婢回来时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奴婢不过是出于好奇心多看了她一眼,她那眼神就跟要揍我一样,太可怕了!”
莺时头一次见嫣儿这么慌张,可想而知那人有多么让人恐惧,劝道:“日后见了陌生人还是躲着点为好,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莺时担心因她们的好奇心会给苏珺兮带来麻烦。
嫣儿领会,点了点头:“没有下次了!”
那眼神她此刻都历历在目。
苏珺兮听完分析这女子身份绝不简单,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就露出敌意,万不可招惹。
“侯爷那边可有消息?”
苏珺兮突然想起来还有唐稚礼这么一号人物。
莺时一听唐稚礼的名字,脸上就浮现出了怒意,道:“侯爷现在可忙着陪李姨娘说笑呢!哪里还顾得上小姐您啊!”
嫣儿怕莺时的话惹恼了苏珺兮,急忙给莺时使了个眼色,谁知莺时不感激,还直言道:“我又没说错!除了侯爷,哪个大臣出门身边还带着妾室啊!这不是向外人证明他…”
莺时想说唐稚礼这是宠妾灭妻的前兆,可是房门被敲响了。
是白氏。
三人疑惑这白氏去了哪里,为什么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
嫣儿急忙拿了件披风走过去盖在了白氏身上。
苏珺兮皱眉看着她,白氏顿时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谁做的?”
苏珺兮看出这是有人让她跪在雨里了。
白氏膝盖处的衣服沾了些新鲜的泥土,浑身哆嗦。
见白氏不肯说,莺时有些生气的走到她跟前,说道:“你之前在我家小姐面前不是挺胆量的吗?怎么现在就不敢吱一声了?”
面对莺时的质问,白氏这才怯生生的开口:“妾不小心惊到了长乐王的马儿,长乐王便罚妾在那儿给他的马道歉,跪了一个时辰。”
说完,她的身子直颤抖,还打起了喷嚏。
“先去换身衣裳。”
苏珺兮让嫣儿把白氏带了下去。
“难怪支支吾吾,原来是得罪了长乐王。不过是匹马,长乐王怎如此狠心,好歹也是靖安侯府的姨娘,竟如此不留颜面。”
莺时替白氏抱不平。
白氏固然有错,可是这李均也太不把靖安侯放在眼里了。
不过奇怪的是,当天夜里,李均的爱马被人活活打死了。
次日一早,李均的谩骂声在驿站传遍了。
要知道狩猎没了马儿可就没了一半的胜算,更加令人惊慌的是马厩可是有十几名士兵看守,且马厩里可不止李均的马,所有人的马都在那儿,偏偏李均的马儿出了问题。
一向多疑的李均立即就怀疑到了白氏身上,愤怒的他一脚踢开了苏珺兮的房间,怒气冲冲的质问她:“你把那个贱女人藏哪儿了?把人交出来!本王要杀了她!”
苏珺兮对于李均的粗鲁行为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裙,道:“昨日王爷因白氏惊扰了马匹,罚她在雨中跪了一个时辰,回来之后她便着高烧处于昏迷状态。白氏怎么说也是靖安侯府的姨娘,王爷罚她也没个传信,现在人病倒了,王爷还将这脏水泼到白氏身上,是否太过于牵强了?”
李均可不在乎一个妾室的安危,他只在乎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宝马,怒道:“昨日是她有错在先,本王罚她,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