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春日,满树辛夷花开得正好,微风拂过,紫白相间的花瓣徐徐飘落。
灵泽低垂眉眼,神色温柔,专注地将辛夷花汁揉成的淡紫色面团包入馅料,一旁的案几上已然摆上辛夷花蛋饼、辛夷花茶。
美人美景,美不胜收。
“在做什么呢?”
殊华在他身旁坐下,随手倒一杯茶,再抓起蛋饼咬一口。
满口花香,她惬意地眯了眼,品味好一会儿才现灵泽一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专注地用竹刀在面团上刻花纹。
“做花酥啊?”
殊华感觉他似乎情绪不对,便捋袖子:“我来帮忙。”
这么多年,老是只管吃不管做,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花不了多少时候。”
灵泽不看她,继续垂着眼刻花纹,“你累了一天,去躺会儿,做好我叫你。”
他语气寻常,态度端正,但殊华还是从中察觉到了浓郁的幽怨,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很好。”
灵泽起身烧油,再次背对她:“我要炸花酥了,你回屋歇息,省得沾染油烟。”
殊华一笑,起身离开。
有道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有人又开始犯老毛病了,有事不张嘴,想让她继续猜猜猜是不可能的。
“神君在偷看你诶。”
圆滚滚悄声给她传话,“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怨夫啊,你有点过分,哄哄他也不吃亏嘛。”
“什么怨夫!主人什么时候嫁给他了?从前的婚事早就作罢了的,他被出夫了!”
青骄斧虽是故意和圆滚滚唱反调,说的却也是事实。
三十年来,灵泽多次和殊华表白,想要与她重新成亲,但殊华始终不肯答应。
可以一起生活一起欢愉,就是不可以成亲。
在殊华看来,成亲这件事对于她和灵泽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这道程序绑不住她,也绑不住他,且她并不需要“灵泽夫人”
这个身份的肯定和加持。
自由自在最好了,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分开,省得为了解除程序闹得鸡飞狗跳。
“都闭嘴。”
殊华再次制止一斧一鸟的嘈杂,准备关门歇歇。琐事磨人,她确实挺累的。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抵住了门扇,灵泽站在她身后,虚环着她,沉声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