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赢说。
随后听郑祈介绍说,温萦才知道魏清岚是庶女,非正室纪夫人所出,虽得父亲魏达谙疼爱,但在后院不敢与两位嫡出的姐姐争锋。长姐清逸嫁给英明神武、俊逸不凡的先帝秦祁,二姐清莜嫁给传闻中天下最美男子,出身亦极高贵的江夏公齐菡。而她,却被寒门出身的探花郎所拒,至今待字闺中。
“那魏清岚之前还出过什么事?”
温萦问。
“她幼时生过一场重病,体弱不能受风,从未到宫里上过学,直到这两年身体转好,才逐渐活跃起来。”
郑祈说。
阿赢感慨说:“因岚小姐常年卧病不出,公子说她性情有些偏激,好的时候对谁都和和气气,甚至会讨好身边侍女,打赏毫不手软,有求必应。差的时候,就爱试探身边人对她的忠心,一旦怀疑对方不是最在意她,就会找各种方式嫁祸诬陷,非得把人打个半死不活不可。”
“竟是如此”
温萦思忖说,心里一下子变得开阔,最后一点谜题也想通。
平康坊经过金吾卫的洗礼,楼阁冷清,一片萧瑟狼藉。李老娘颓然地指挥婢子打扫画舫,看到温萦等人出现,大为吃惊。
“你怎么还敢来?他们该抓的就是你!”
李老娘刚骂出声,就被她身旁的郑祈、阿赢的气势所震住,声音渐弱,退回到一旁纱橱站着。
“萝萏在何处?”
温萦好奇问,画舫里的门帘都是撩开的,一眼望穿,除了李老娘和两名婢子,再无别人。
“萏姐姐有事外出了。”
婢子怯怯说。
“是么?”
她淡笑问,捡起地上一只眼熟的绣绷看,阿赢开始毫不客气地翻箱倒柜。“你们!”
李老娘惊呼道,随即他从提盒里翻出李萝萏的路引,上面一片空白,没有其他州县的章印。
“过去两月,她究竟在哪儿?”
她见李老娘毫不知情,转而审问眼神闪烁的婢子。
随后,三人又马不停蹄赶往郊外,“你是说,李萝萏过去两月都伪装成魏清岚的模样?”
郑祈转头惊讶说。
“应该是!”
温萦骑在马上头晕眼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冬季寒风如刀子般从脸上刮过。“魏清岚的容貌同我在追捕令上看到过的绀珠画像极其相似。程家的人都说是绀珠长得像魏皇后,得罪了魏家。
但在魏家,却未有人拿魏清岚容貌同她姐姐做过比较。即便是她是庶女,这点也很不寻常。后院的人向来嘴闲,恭维也好,编排也好,总该会说上两句。唯一一种可能是,绝大部分人根本没有见过她”
郑祈见她快骑晕过去,一把抓到自己身前。城门守卫帮忙拦下空马,快速开门放行。有许多百姓围着大门指指点点,好似出了什么奇怪的事。不过,他们现下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