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性命还攸关的东西。”
温萦含混说,心里仍然放不下,即使他们两人一起下来又如何,为什么不强拉着他?“楼里可是有搜出什么?”
“都烧得差不多了,翰林说等明早再清理。”
阿绫说。
“明日?”
温萦越发不能淡定,合上衣服又冲了出去。
藏书楼烧得只剩一副摇摇欲坠的木架,通体漆黑,尚且还有余温。仆人们还围在附近收拾,担心火势再起。
于此同时,天际另一边尚有火势,滚滚黑烟蒸腾而上。今天还有其他地方起火了。
“举人,没事的,火是风吹倒油灯所致。”
家仆说,以为她是担心被程翰林怪罪。“翰林知道你为救书冲进火场里很是欣慰,说人没事就好。”
“那边是察院,为此救火队也没赶来程府,光顾着去那边救火了。”
家仆叹息。
“可曾看见萧县令?”
她低头到处寻觅,每看见一样像骨头的物件,心就为之颤动,伸手在一堆漆黑的物件里乱摸。
“萧县令?”
对方疑惑。
“没在?没在就好”
温萦喃喃说。——“他在三楼那边。”
家仆说。她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手深深抓紧灰烬里,余温袭裹她的双手,身体却在冷却。
眼前是黑色,她的世界也迅速变成黑色。待我为父亲洗清冤屈
“甄举人!”
一个清朗而沉稳的声音飘进她朦胧的耳里。
家仆们四散而开,萧椯正站在一块烧焦的木板上,手里还拿着烛台,清辉下衣袍皎皎无尘,如仙君翩翩玉立。
哎哟,她的手,温萦连忙拍掉手上的灰,心里顿时恼火,直至走到一颗树下,他装作分析案情,解释道:“我走上阁楼,立即就攀绳索下去了。”
“那怎么没看见你?”
温萦问。
“人有三急。”
萧椯淡然递了一张绢帕给她擦手。他只是下来后躲在暗处,想让火烧死那个人而已,只是没想到温萦竟又冲进去。
郑祈和家仆冲去救她,又给那人逃脱的机会。
“你最好是!”
温萦抢过绢帕,指尖在他手背留下三道血路。
萧椯笑了笑,抬头仰望天际,远处察院的火势越烧越旺,映耀天空。“贯索犯文昌啊!”
他感慨。
:陷害
天未亮,厨房正在宰猪,熟练的大师傅手起刀落,每一刀都恰好好处,精确分明。小可特别喜欢看,从中学到不少技巧。
他讨厌乱七八糟的尸体,看到凹凸不平的切面,心里会毛躁。给他的感觉就是,那些凶手做事不过脑子,粗鲁而任性,被抓住砍头也理所应当。
他不会被抓,绝对不会,对此他相当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