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萦嘴唇有些发麻。
怎么会,怎么会,于灵也在程府中?
难道是萧椯安排的?不,他断不至于如此她脑子嗡嗡的,回想到以前,于灵是如何偷偷带人走到她院子前,嘘!的一声,“萦表姐有疾,万不可扰了她,”
一群官家小娘子东张西望,听见平乐把门打开,再一窝蜂跑走。实际,她就在墙角种花,静静听着她们说话。
于灵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把她秘密拿去卖乖。
整个下午都变得极其难捱。
温萦干嚼着新配的药丸,一边想要跑路,一边又抱着几分侥幸。
心里反复回味,从林家娘子的神色看,似乎不怎么待见于灵?于家母女唯一的依靠就是萧伯父,如果揭穿她的身份,势必会牵连萧家,于灵不至于这么傻。
一定是这样。
“不妨碍,有约就去赴,难不成能把举人吃了?”
小可瞧出她的不安。
“是呀,林家的门风不算差。”
水月笑说。“若是真相亲中了,到时进士及第,可就双喜临门。”
她走到床前装好锦囊,喜不喜的不知道,但封口一定要做
:慌意
一同赴宴的,还有林家几位小郎君,说是将来也要参加科举。
程霖之与他们同坐在右侧席位,女眷们则坐在左侧。心都要比其他地方开明,世家贵族的规矩也没有士族读书人繁杂,女子可以堂堂正正参加正式宴会,无须避退隔厅,或以屏风作为遮挡。
于灵没有出席,林家娘子们都换穿比白日更为鲜艳的衫裙,金钗摇晃,珠光闪亮,巧笑倩兮,美目流转,看上去都很漂亮。
“这是我家二妹林玢,三妹林瑶。”
程霖之的妻子林二太太着重介绍道。
温萦顺着看向第三位,“哦,这是我们的表妹,林铮。”
二太太语气略微转冷。“来心都是为选宫里女史的。”
新皇后想选一批读过书的女子到自己身边做事。
林铮表现不及她的表姐们大方,微微低着头,留着到温萦的注目,不禁脸色羞赧。
“我记得今天还有一位小娘子”
温萦说,心快提到嗓子眼。
“于灵妹子?”
二太太似在脑中思索了一会儿,方疑惑说。“她白天是和我们一起来着,不过下午贪吃点心闹了肚子,就留在屋里休息。”
神色有些遗憾。
她见温萦脸色不大自然,继续打趣说:“依我看都是借口,她表哥萧椯可是上届探花,据说家里在商量婚事了,读书人家最讲究,可能是为避嫌。”
“是啦!”
程霖之笑说,举杯与温萦碰酒。
“全听她瞎吹,我以前还差点信了。”
二妹林玢不满说,她就是上午瞪视于灵的女子。“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人萧椯在山里搭棚为母服完丧,立即就来心都赴任,压根没理会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