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受惊,叼着死鸟飞快蹿进墙洞里。
笨猫!
她趴在地上朝墙洞里看,有人也趴对面看她。他们有相似的眼睛,一起眨了眨。
啪啪,有人拍打着她的脸。温萦从梦中醒来,头剧痛无比,像是有无数条线在脑里牵扯,眼前乍黑乍灰,过了好一阵,视线才变得清晰。
高缡手持匕首对着她的颈下。“你肯定是”
“是什么?”
温萦冷漠问,发现自己躺在山洞里,除了高缡外,再没有旁人。‘椯在何处?’她有些担心。
“姓温的女儿,霍绡说见过你。”
温萦只是漠然看着高缡,这个人连她父亲的名字都不肯说出。
“快说,我父亲在哪里?”
“兴许是死了罢”
高缡失声尖叫,手上劲道加大,匕首抵入她皮肤里,“快说!”
山洞外有女子走进来探看,见状也发出尖叫。“缡姐姐你疯了?”
是霍绡。
温萦趁此机会夺过匕首,两人在地上扭打,肘击牙咬,互扯头发,高缡个头不比她矮,力气也大,一度把脱力的她压制在地,随着外面女子又传来一声尖叫,她膝盖一顶一蹬,反把高缡压在地上,就在她到处摸匕首时,突然后衣领腾空,被人提拉起来。
“郑副使,她是罪臣余孽。”
高缡急忙爬起来说。
郑祈的手腕被温萦反咬一口,她重新落回地上,扑到高缡身上将其打昏,随即一道冷光回眸身后人。
“你有没有事?”
他却问。
整个晚上,郑祈都在漆黑的花林里找她,直至听到尖叫寻来。“高缡说的人是”
他还从未见过她这样清冷的脸色。温萦在颤抖、在生气,充斥着敌意。
他早知道她身份存在隐情,不然不会受制于萧椯。如若她父亲是被冤枉的,他一定尽全力帮忙洗清冤屈。如若当真有罪,她就是她自己,他会护眼前人周全。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郑祈又问。
温萦心里原本相当恼火,偏偏又被他撞见自己凶恶打人的一面,还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女,但月光下郑祈神色关切,回想之前发生种种,他下午在房间里说我会负责,应该不是一时兴起。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真的喜欢自己。
随即又变了脸色,变得楚楚可怜,眼中泛着晶莹泪光。“现在你知道了”
郑祈没有接话,她心里一凉,但还是接着演下去。“我父亲当真是被冤枉的,我想考进士当官,是想还我家一个清白。”